高山鬆師徒幾人渡過漢江,來到襄陽城,與陳世偉分手後直奔客來多客棧。
襄陽南街一街兩行集中了多家客棧,此時客棧門口都懸掛紅條幅和紅燈籠,上麵多寫“一舉中的”、“步步高升”、“蟾宮折桂”等祝福的話。
高山鬆停下馬車,走進客棧,早有店小二熱情的迎上來,“幾位爺,來用餐?”
“我們來住宿,可有一個叫趙大年來這定了房間。”
趙大年是高山鬆師兄的徒弟,他們四人先來一步。
店小二搖搖頭說:“不曾聽說這位爺的名字。”上下打量著高山鬆師徒幾人,問:“幾位師傅是走江湖賣藝?”
“靠,你啥眼神!賣藝的會象我們這樣穿著製服,我們是鄧縣飛鴻武館的,來這應考的。”李逵跳上來說,這店小二真他媽的怪,擋著門口不讓客人,還嘰嘰歪歪的問一通廢話。
“對不起幾位爺,我們這家客棧隻住考文科的秀才,不住武生。”
“你這是哪門子規矩,我們負得起房錢,為什麼我們不可以住?”高山鬆不高興的說。
“實在對不起這位師父,前幾天府裏貼了告示,說南街一帶的客棧先招待待考的文生秀才們,趕武科的武生們到城裏其它地方招住宿之地。”看到高山鬆師徒幾人要發火,客棧的掌櫃趕緊跑出來,向高師傅賠禮解釋。
“同為參考的生員,難道說我們武生就比不得文生嗎?”姚飛理論說。
“那是,那是,隻要考中舉人,再考中進士,可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材,但是,官府讓我們小店如此做,我們生意人自然不敢違反,望幾位少俠原諒。”客棧老板臉上堆滿了笑意。
高山鬆還要理論,趙大年跑過來說:“師叔,我們到別處去吧,這一街兩行的客棧都隻供應那些窮酸秀才們。”
趙大年四人提前一天出來,他們本來約好是在客來多客棧住宿,因為上一屆武舉考試他們飛鴻武館就是住在這裏,但這一屆武舉考試與文科舉子考試日期排得太近,官府就下令南街一帶的客棧全部留給秀子們,各地的武生們則另找投宿之地。襄陽府所轄的秀才們太多了,城裏的客棧全部被秀才們占用。
趙大年幾人就在西街漳水巷找了戶吳姓人家,借用幾間房子,房費比客棧的低一些,但就是馬匹喂食麻煩些。
高山鬆師徒幾人與趙大年彙合,也在這吳姓人家住下,秦紅芍的到來加具了房屋的緊張,她是一位女孩子,無法與師兄弟們擠在一起。幸好吳姓人家很厚道,讓秦紅芍與他們家的女兒正住一房。
高山鬆安排弟們住下,帶著八個弟子的投考文檔去城東南貢院,也就是夫子廟投遞報考的花名冊。
“師弟,幫我打聽個地方好嗎?”秦紅芍剛收拾好行禮,就喊來小師弟問話。
“師姐,我準備背背《武經》呢,我又忘了大半。”
“去,你那腦袋那麼大,還用背嗎。幫師姐個忙,師姐給你路費。”秦紅芍提出優惠條件。
“好吧。”韓希文裝出不情願的樣子,接過來一貫錢,“師姐要去哪裏,說吧?”
“金鵬武館,你知道在哪裏嗎?幫出去我問一下。”
“不知道,不過出去一問就知道。”
“那好,你去金鵬武館幫我找個人。”
“誰?”
“陳世偉陳少俠。”
“師姐,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韓希文酸溜溜色兮兮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師姐,師姐確實長得好看,眼睛又大又亮,臉蛋粉裏透紅,細腰長腿。
“混蛋小文,你敢用那樣的眼光看我!虧我那麼關心你!”秦紅芍俏臉菲紅,怒罵師弟,“我才沒有喜歡他,隻是他畢竟救了我和師父師兄們,我想表示表示謝意。”
“哦,那是應該。要不我就去金鵬武館一趟,見了陳大哥就對他說,謝謝陳大哥的救命之恩,飛鴻武館上下沒齒難忘。”
“這樣不太好吧,我想單獨謝他,讓他知道是我在感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