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不耐煩的哼一聲:“你以為人家都象你膿胞。”
“是啊,我看飛哥也是人上人,長得帥,功夫又好,又會陪女孩子。”香帥說著又開始噴出大糞來,“大哥,我看小師妹與飛哥很親密,他們之間不會有一腿吧。”
李逵忍不可忍,轉身又抽香帥一大嘴巴,這下可好,左右兩邊平衡了:“閉上你的臭嘴!剛才真該讓人家把你殺了,你他奶奶的說話越來越不象人。滾一邊去,我們不是一夥的,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
這小子敢侮辱師姐,找抽,韓希文也義憤填膺,但不象大師兄那麼大的火。
香帥撲通一聲跪在大街上,痛哭流滴說:“大哥,你打得好,我香帥真不是人,大哥,希文弟,你們知道嗎,我香帥也想做個堂堂正正的人,可是,從小就沒人把我當人看。我出生在妓院裏,我的娘是個妓女,到現在還做著皮肉生意。我沒有爹,不知道是哪個把我娘的肚子搞大了,我娘吃多少打胎藥都沒有打下來,最後就生下了我。
我一生下來就是個醜八怪,那些妓女們就嘲笑我,說我不知道是多少個嫖客的種才集合。我成天麵對的就是妓女和嫖客,尤其是我娘,每天都給我帶來新爹。我吃盡了人間的嘲笑和誣蔑。在這樣肮髒的環境裏,我想學好,想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可沒有一個人把我當成人看,時間長了,我也學會了滿嘴的髒話粗話。可是,我的心是孤獨的,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個把我當成人看待的朋友。我想改變,想學好,就帶著我娘給我攢下的零花錢跑出來,希望到外麵的環境,這樣更能讓我改變。
我到處流浪,來到襄陽,碰巧遇見兩位兄弟。我一看兩位兄弟都是講感情重情義的好兄弟,你們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你們不會笑話我的相貌,不會笑話我的出身,所以我就天天纏著兩位兄弟,我希望慢慢接受兩位兄弟的感化,讓我也成長為一位上進有為的青年。可是,我必竟在那樣肮髒的場所裏受汙染多年,一時半天還改不了嘴。今天,那個女人打了我一巴掌,大哥又打我一巴掌,我醒悟了,那麼醜陋低欲的香帥醒悟了,我要做一個正直的讓人尊重的人,從今後我再不說一句髒話,哪位兄弟要是見我說髒話,可以當即抽我一嘴吧。大哥,希文弟,你們可以打我,罵我,可是求你不要扔下我,你們即便不當我兄弟看,把我當成你們的跟屁蟲也行。”
李逵心動了,眼神明顯軟下來,做人首要是一個義字,不能因為他人模樣醜出身卑微就看不起他。
韓希文心想,這小子太厲害了,演戲演得太象了,如果放到現代,肯定比周星馳還紅。
李逵伸手拉起來香帥,罵:“看你那熊樣,抽你一巴掌你就哭得跟個娘門似的。出身好壞,長相好懶,大哥我不再乎,但是你以後要是再說不是人說的話,別怪我不客氣,那時候就不是再抽你一巴掌了,就是砍你一斧子。”
見李逵原諒他,香帥用袖子胡亂擦去臉上的鼻涕和淚水,堆滿笑意,連連作揖:“一定改,一定改。”
回到營地,秦紅芍還在生悶氣,她對香帥在飄香樓上的表現極度憎惡,而她的大師兄和小師弟竟然會跟這樣豬狗不如的人交朋友,這讓她非常傷心,發恨說以後再見香帥過來,就不理大師兄他們了。
姚飛也對李逵說:“大師兄,我看香帥這人不地道,以後少跟他來往。”
李逵回答:“是啊,我也看這個家夥不象人,可人生一世,誰能沒有缺點呢?老四笨頭笨腦,相貌不雅,有時又亂發神經,不也是我們的好師弟嗎?我覺得,人隻要講情義,不犯十惡不赦的大罪,即便有些缺點還是能交往的。”
姚飛不再說什麼,知道大師的念頭一定,誰也難改變,但他已經把這個滿嘴大糞的香帥排拆之外,日後絕對不會跟這樣的人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