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構府裏已經來了一位客人,韓希文認的,他任華陽宮副指揮時結交的狐朋狗友,高俅的兒子高衙內高茲。
高茲是一個浪蕩公子,吃喝玩樂樣樣俱全,他與趙構私交不錯,暗地裏偷偷帶著趙構不少泡青樓。這次他為了幫他老子解難,特來趙構府上勸說趙構參加馬球賽。
韓希文進宮後沒有與高茲聯係過,見他出現在趙構府,想著如何利用他,拜過趙構後,搶上一步熱情的打照乎:“高兄弟好。”
高茲看到韓希文的太監服,尷尬一笑:“韓――公公好,想不到我們能在這見麵。”
“九殿下吩吩小的來辦點事,所以我就來了。”
趙構見高茲認識韓希文,不解的問:“你怎麼會認得他。”
高茲簡單把他認識韓希文的過程說了一遍。
趙構暗自冷笑,這個可惡的小太監也不過是一個附言趨勢小人,即便懲罰他也不過是替天行道。
韓希文見趙構表情冷若冰霜,心裏陣陣發毛,“殿下,聽說你有事吩咐小的,不知什麼事。”
“跟我來。”趙構冷冷說著把韓希文帶進練武大廳,返手關上門。
練武大廳空無一人,隻有幾把刀劍發出寒光。
“殿下,你有什麼事隻管吩咐吧,小的還要急著回宮交差。”韓希文忐忑不安,隻想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要殺了你!”趙構拔出佩劍,狠狠向韓希文刺來。
“殿下饒命。”韓希文側身閃過,邊躲避,邊求饒,“殿下息怒,小的不知哪裏冒犯了殿下。”
“哼,你這個狗膽包天的狗東西,竟敢冒犯我的母後,我不把你大卸八塊不能泄恨!”趙構一邊罵著,一邊追殺趙希文。
“這是誤會,殿下明察。”
趙構當然不聽韓希文的解釋,一心追殺韓希文。
韓希文赤手空拳,抵不住趙構的追殺,很快身上掛彩,眼見形勢危急,也顧不得以上犯上的大罪了,隨手抓起一把鋼刀與趙構展開對決。
不過,韓希文即便鋼刀在手,也不敢跟趙構動真格,畢竟他是王子,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太監,如果傷了趙構,他也是犯大罪。一個全力攻擊,一個消極防禦,不長時間,韓希文的鋼刀掉落,被趙構逼到死角。
趙構劍指韓希文心窩,冷酷說:“我要讓你死得明白,都怪你狗膽包天,犯下彌天大罪!”
“殿下,小的的命不值錢,可你老人家的名聲值錢,你無緣無故殺死宮內一個當差,會讓殿下的名聲蒙羞。”
“哈,我是在和你比武,失手刺死了你,即便宮裏追查也算不得什麼過失。”
韓希文見趙構鐵了心要殺他,知道一味討饒不會有任何效果,隻能采取非常對策。用催眠術嗎?可以一時騙過趙構,可他的武師杜成峰守在門外,騙不了他,搞不好還會追加一個企圖行刺趙構的罪名,到那時不判死刑也是重刑。韓希文想到一個大膽的策略,就在趙構的長劍即將刺進他的心髒時,沉聲說:“殿下,我要和你做個交換,你不殺我,我送你一份大禮。”
趙構不屑的說:“哼,你不過是一個小小太監,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這是一份大禮,任何人都不敢承受的大禮。我要助殿下榮登大寶。”韓希文學過曆史,知道趙構日後的作為,反正他以後會成為南宋皇帝,現在給他許個大願也不算信口開河。再說,如果現在幫他登基,日後說不得他會感恩,給他封官加爵。
趙構的劍抖動一下,這暗示他內心的震驚,不錯,榮登大寶對任何人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大禮,即便趙構身為王子,對榮登大寶也是一個屠想,但是,他的骨子裏始終存在這樣的奢望,做了皇帝就能萬人之尊,再不用受其他王兄的窩囊氣。
“你敢妄議朝政,不怕殺頭嗎!”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
“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趙構細細品味了這句話,這句話就象一個火柴,順時點燃了他心中潛伏已久野心,迅速澎漲起來,不過,他還沒有幼稚到僅憑韓希文一句話就讓他信服,“我憑什麼相信你?”
韓希文把以前無名老僧給他談的太子和鄆王之間的明爭暗鬥以及他從其他朝政裏探聽到的信息講出來,尤其是他知道曆史的走向,不管現在太子和鄆王如何爭鬥,最終是趙構當上了南宋的第一位皇帝。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隻要趙構把握好機會,他並非沒有可能成為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