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喚來淩振,讓他拜見宿景元。
韓希文偷偷打量淩振,看這個北宋第一炮手是何模樣,淩振生得身材矮胖,膚色黝黑,臉上脖子和手背露出一片片的燒傷痕跡,久玩火藥不燒過幾次才怪。淩振看起來比較老實木呆,見過宿太慰時說話期期艾艾,高俅和宿景元都是軍界的高層,尋常軍士極難接近,象他這樣得到兩位太尉的認可,怎麼不讓淩振這個小小軍士受寵若驚。
軍情緊急,淩振演練完畢,立即備好火藥、炮石、炮架,裝載上車;帶領幾十個軍士,離開東京,奔向梁山。
韓希文也辭別長春宮,尾隨淩振趕往梁山,韓希文搶到淩振前麵,提前一日上到梁山,告知宋江等人,淩振的火炮非常厲害,要是能收到梁山,對梁山幫助非常大。
宋江一驚,一個呼延灼已經讓梁山束手無策,要是再來個火炮手,這梁山更遭罪了。
晁蓋不以為然,他認為山寨四麵都是水泊,港汊甚多,寨城離水又遠,淩振縱有飛天火炮,也不能夠打得到山寨裏。
吳用則定下計策,隻要能引誘淩振來到水麵,就能把這個火炮變成啞炮。
淩振來營寨,急於立功,當夜即來到梁山寨外,選項一處距山寨最近的灘地,支起炮架,火燒梁山。畢竟不是現代意義上的大炮,淩振投射到梁山寨子裏的火炮爆炸力並不能炸毀山寨,到是劈哩啪啦的爆炸聲震得梁山寨子裏馬狗亂叫,火炮還點燃了幾個柴禾堆,引得寨子裏亂呼救火。
宋江等人看得心驚,要是不事先知情,敵人過來偷襲,加上一通亂炮,驚慌失措之下,難免不受重創。
吳用的計策開始起效,李俊、張橫佯作梁山潰敗,來到水邊棄船而逃。淩振不知是計,搶上船來,領兵追殺。船行到水泊深處,水底鑽出幾十個梁山水軍,合力把船弄翻。淩振跌落水中,阮小二把他擒個正著,活捉到梁山大寨。
呼延灼聽說淩振被騙,急來救援,卻晚了半拍。
宋江以禮相待,勸降淩振。淩振見彭屺已經歸降梁山,他這個敗軍也沒法再回到宋營,隻得歸順梁山。
雖然沒有破解梁山之圍,但接連降服呼延灼的兩員大將,晁蓋、宋江等非常高興,設宴慶賀。
喜希文與李逵坐在一桌,李逵剛收了一個小弟金錢豹子湯隆,也坐在同桌。韓希文知道湯隆是打鐵好手,席間多跟他攀談,看他能不能打一個鐵製的炮筒。
凡有新弟兄入夥,按慣例梁山的弟兄都會依次敬酒。韓希文也隨著李逵向淩振碰酒。
輪到韓希文碰酒時,宋江給淩振介紹說:“這位韓兄弟外號矮腳虎,別看人長得矮小些,做事很高明,就是他慧眼認金,聽說淩兄弟火炮功夫天下第一,相當厲害,極力建言繳請淩兄弟上梁入夥。”
淩振早已喝得臉色紫黑,見韓希文不過是個半大小孩子,這樣的人評價他高明也不是值得高興的事,不過既然已經落草為寇,就要跟這夥山賊同流合汙了,隨口說:“宋大哥過獎了,淩某隻不過是一個做炮仗的,有幸在軍中混點事,根本不值得韓兄弟厚愛。”
韓希文說:“淩大哥你是不知道火炮的真正厲害,要是鐵炮做成了,大炮一響,山崩地裂,開封城的城牆一炮就能打飛,到那時,淩大哥的名頭才是曆史第一人呢。”
淩振玩炮出家,深知火炮的厲害,但絕不象韓希文形容的那樣,以為他喝多了說些酒話,“韓兄弟不要笑話老哥我了,淩某現在不過是朝庭罪人,那敢想曆史名人呢。老哥也沒有雄心壯誌,隻想跟著晁大哥、宋大哥手底做事,混個肚圓算了。”
“淩大哥可不要這樣說,以後我們還都要跟著宋大哥受朝庭招安,封官拜將,征遼國,平方臘,成就一番大業呢。”韓希文也喝多了點,信口開河,把水滸傳裏後麵的活動提前講了出來。他的話一出,亂糟糟的大庭頓時鴉雀無聲。
淩振雖然酒喝得有點多,可也能聽出這話的意思,他剛剛歸降梁山,這個韓希文就敢叫嚷受朝庭招安,這也太那個了吧。
“是哪個小子大放臭屁!在座的兄弟哪個身個不背著命案,哪個不是逼上梁山,讓我們接受朝庭招安,莫不是讓我們自投羅網,脖子伸給那些狗官讓他們砍掉我們的腦袋!”晁蓋聽到韓希文的話,猛的摔碎酒碗,怒斥韓希文。
林衝緊接著跳出來,大聲說:“林某與朝庭勢不兩立,不殺掉狗官高俅誓不為人!”
“殺進東京,滅掉狗朝庭!”一時間,大廳裏的眾好漢義憤填膺,紛紛摔碎酒碗,叫嚷要殺進東京城,滅掉小朝庭,沒有半個聲音附合韓希文。韓希文頓時酒醒過來,嚇得臉色蒼白,梁山弟兄雖然粗魯,但都是一頂一的好漢,最恨叛徒和軟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