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希文象往日一樣來到戴宗的的住處,發現房門虛掩,叫了兩聲,沒有回應,推門進入,見客廳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包裹,四角打得結結實實。這裏麵該不會是徐寧的寶衣吧,韓希文趕緊打開,裏麵正是徐寧的寶衣賽唐猊。
這副寶衣象件背心,顏色灰樸樸的,掂量一下約有一斤多,毛發混合細金屬絲精編而成,輕輕一揉,衣件伸展自如,絲毫沒有笨重感。徐寧身為東京禁軍的金槍班教頭,卻為一副軟甲不惜背叛朝庭,難不成這副軟甲比現代的防彈背心還要厲害。
韓希文從懷裏掏出菜刀,在軟甲的邊角重重劃了一下,刀鋒下冒出一溜火花,除了外麵的毛發斷裂外,編在裏麵的金屬絲依然如固。這把菜刀能夠輕易砍斷石柱,卻不能劃開軟甲,看來這件寶衣名副其實,怪不得徐寶愛之如命。
看看戴宗沒有回來,韓希文狠狠心把寶衣揣進懷裏,反正這是時遷偷來的,不義之財,人人皆可得之。韓希文悄悄回他和扈三娘的房間,把軟甲藏到床底下,想想不保險,又藏到茅房的青石板下,這裏臭不可聞,誰也不會想到珍貴無比的寶衣會藏在這裏。
其後幾天,韓希文偷偷觀察戴宗的反應,見他一切如舊,沒有表現出偷失寶衣的慌張,他不追察正合韓希文心意。
很快,湯隆把徐寧誘騙到山寨來了,淩振一家老小來到山寨,李雲買到一車煙火、藥料回寨。這些火藥材料太少了,不夠放幾炮。李雲說硫磺和硝石屬軍需品,朝庭控製很嚴,除了用作醫藥材料外,其它途徑很難采購到。有一些也全勝沒有,韓希文糾集湯隆和淩振開始造炮工程。
湯隆對韓希文的構想表示疑惑,他是打鐵好手,農用軍用各類器械都可以打造,但把一塊鐵板打成一個圓筒卻從未幹過,連聽說過也沒有。
韓希文畫出一張炮鏜的圖紙,讓湯隆依樣打造。
湯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出一個粗糙的炮筒,這個炮筒不象現代用無縫鋼管做成的炮筒,它是一塊厚鐵板彎卷成圓筒狀,圓筒不是標準圓形,而是凹凸不平的鐵筒,鐵筒長約兩尺,碗口粗細,筒壁上有一條長長的鉚接傷口,一頭砸扁鉚死,上麵鑽一個小眼當作引信口。這樣粗糙的鐵筒用來放炮存在極大隱患。
淩振已經被發明新式武器的狂熱衝昏了頭,在韓希文的指導下,把這個粗糙的炮筒安裝到木製的炮架上,開始試鐵炮的威力。前幾次放炮,要麼是火藥太少,要麼是炮口沒有塞緊,炮火的威力絲毫沒有顯露出來,最後,淩振把剩餘的火藥都填進炮筒裏,筒口用木肖加沙石塞緊,點燃引信後,鐵炮發出一聲巨響,炸鏜了。炸飛的鐵皮擦傷了幾個看熱鬧的小孩子,淩振離鐵炮最近,被炸得皮開肉綻,多虧他皮厚體壯,才保住小命。韓希文躲得較遠,才沒有外傷,湯隆的水平太差了,打個炮筒也弄不好。
梁山頭領們都知道淩振受韓希文的教唆,天天擺弄所謂的鐵皮大炮,對他們的試驗根本不看好,尤其是對韓希文,認為他異想天開,瞎胡鬧,所以最後鐵炮炸鏜是必然的結局。
宋江不說什麼,似乎有意偏袒韓希文,晁蓋看不下去了,不說韓希文浪費完了山上的火藥,山上弟兄們都忙著練兵備戰,他卻與淩振天天在河灘邊放炮仗,影響很壞。晃蓋把韓希文和淩振叫到大廳,訓斥一通,讓他們停止鐵皮炮試驗,把功夫都投到備戰中去。
徐寧帶領幾隊兵丁練習鉤鐮槍的陣法,他的妻兒老小正在從東京開封往梁山趕來。
韓希文擔心徐寧見不到寶衣一定不饒戴宗,戴宗肯定會在梁山遍地搜索,就向宋江請個辭,說他下山能夠買來更多的硫磺硝石等。宋江批準了韓希的差使。韓希文立即起出護身寶衣,離開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