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麼,就是因為長春宮得罪了景明宮,劉貴妃想給長春宮一個下馬威。”
“可是,長春宮是喬娘娘的地盤,再出頭也輪不到你。”
“喬貴妃地位顯赫,梁大人不敢惹她,奴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婉容,有罪自然是奴家承擔了。”
“我聽喬娘娘說你私藏毒物,觸犯了宮廷的刑律,是這事嗎?”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梁大人從長春宮搜出幾包墜胎藥,說是從奴家房子裏搜出來的,明明是冤枉奴家。”
韓希文心中頓時起火,他最清楚不過了,墜胎藥分明是韋婉容托他買的,怎麼變成了朱婉容私藏毒物!分明是韋婉容栽贓陷害,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知道了,姐姐,不是梁大人故意冤枉你,是韋婉容使得壞,墜胎藥是她買的,她卻拿來陷害你!”
“小聲說話,外麵有人聽。”朱婉容趕緊製止他,防他嗓門大了,“這話你可不要亂說,這兩天,梁大人一再追問奴家,問奴家如何把墜胎藥偷帶進宮,想要陷害哪個貴妃娘娘。奴家知道,他想讓奴家招供,說奴家想陷害劉貴妃。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奴家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不會隨便承認。你要是亂說韋姐姐買的,讓人聽到可要害了韋姐姐。”
“確實是她買的。”韓希文把韋婉容托他買藥的事情原原本本講出來。
“她要這些藥幹什麼,想害誰嗎?”朱婉容不解的問。
“還要問嗎,她肯定是用來害你的,虧我還替她買藥,我真是豬腦袋!”韓希文深深自責,“這個狠心腸的女人,她妒忌你,她知道我對你最好,她想陷害你,這樣她就能獨占我了。”
朱婉容想了想,輕聲一歎,柔聲說,“小文子,可能事情不象你想得那樣。對於你和奴家的關係,朱姐姐早就知道,她如果想害奴家,機會多的是,她沒必要用這樣一個險招。如果她說妒忌奴家的話,可能有一點點,不過還到不了陷害奴家於死地的程度。奴家觀察過,韋姐姐對你不象奴家對你,奴家看見你就感到非常開心,心裏時刻都掛念著你,韋姐姐心裏可能也掛念著你,但她更多的是欲念,她不會為你影響她在宮城裏的超然身份,她對你愛少些,欲多些。”
聽了朱婉容的分析,韓希文的厚臉有點難為情,原來是他自作多情,認為韋婉容是為他爭寵,“不管怎麼樣,她買藥就不對,我回去就要教訓她,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陷害我的好姐姐。”
韓希文伸手穿過柵欄,握住朱婉容的小手,她的手冰涼,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她是唯一個真心愛他的女人。
“你能有這份心奴家就知足了。奴家知道這個案子有多嚴重,一切有老天定奪。你見了韋姐姐不要跟她頂撞,她是不會承認的,要是她會承認,那天喬貴妃就不會讓奴家來了。”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早點出去。”韓希文摸著美人的小手,油然生出英雄救美的豪情,他是誰,他是一個比宋人多出一千多年文化的現代人,他有信心保護他愛的人。他抓住她的小手,想多占點便宜。
“快點放手,有人進來!”朱婉容立即從韓希文的魔爪中抽回手,恢複淡定的神情。
門“吱呀”一聲,老宮女推門進來,喝令韓希文離開。
“娘娘,小的走了,你多保重。”韓希文磕了個頭,轉身離開,經過老宮女身邊時,湊上前去,滿臉堆笑,“老嬤嬤,這是小的的一點心意。”邊小聲說著,邊塞上去幾塊金子,少說也有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