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滄海不解氣地衝著端木卿絕,嘴角旋起俏皮壞笑,他倒是絲毫不怒:“夫君壓娘子,娘子應該求之不得,娘子要喜歡棺材裏翻雲覆雨,孤王樂意!”
“你--!”
他一定是把腦子都燒壞了,念滄海抓起他的手臂惡狠狠的用力一搓,活差點磨下他一層皮, “嗬嗬嗬,活該!”女孩撲哧大笑,笑聲猶若明澈清泉,爽朗悅耳,竟教人冷不防看得出神--
念滄海忙忙碌碌打來溫水給端木卿絕不停擦身,瞧著她用心照顧的樣子,菲薄的唇一直悄悄的勾著,狡黠暗笑。
待小幽送來湯藥的時候,燒已經壓下了不少,“今夜你就睡這羅漢床吧,捂出一身熱汗就沒事了…”
念滄海拉起被子給端木卿絕蓋上,誰想他有了點力氣就本性難掩:“那娘子呢,進被窩給孤王捂捂。”
端木卿絕拉開被窩,兩眼色色地瞅著念滄海,“色胚!”
臉輕易的就被挑起了羞紅,坐入針氈似的連和候在一邊的小幽都不敢對一下眼。
小姐還真不老實,嘴上說沒對王爺動心,可這態度分明就是動情了。
這打情罵俏的,整個屋子都燒著那幹柴烈火呢,隻聽小幽鬼機靈的低低賊笑:“奴婢先行告退了,王爺王妃早些歇息吧。”
“小幽丫頭,先別走,好生勸勸你家王妃,她若是肯上床,孤王才好歇息啊。”
端木卿絕邪邪的眯著眸子,和小幽來了個一唱一和,見小幽還真靠了一步過來,氣得念滄海又羞又怒,低喝道:“出去。”
“是。”
念滄海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床邊,“快睡啦,我哪兒也不去。”她試著說服,想起昨夜和他摟著一起入睡,雖然不那麼討厭,可也是說不上的不自在。
她討厭和他體溫相觸的感覺,那會讓她的心跳變得很奇怪。
“愛妃不睡,孤王也不睡?孤王可是怕怕,怕愛妃待孤王熟睡後會‘圖謀不軌’。”
“不軌什麼?難不成我還會占你便宜啊?!”
“難說。”
“你…”
明明一張嘴從小就能說,可是對上端木卿絕,她就是話到嘴邊忘了詞,“反正你現在病得連氣力都沒,我要走,你又能攔得了?就算我要殺了你,也輕而易舉。”
“那倒是,那為何不下手呢?!”
端木卿絕煞有介事的挑釁,“是啊,殺了你,然後和整個修羅宮的禁軍火拚,我倒是可能贏了他們,還能大搖大擺的活著走出去!”
“哦…原來乖乖照顧孤王,是怕了孤王的禁衛軍,才不敢對孤王下手。”
“那當然,不然你還以為我喜歡你啊!”
說著,眼神直直的撞上端木卿絕凝注自己的雙目,念滄海竟是麵頰微燙,好像理虧似的側開了臉。
話說回來,為什麼這個屋子就是那麼熱呢…
念滄海兩手當扇子扇了起來,不再和端木卿絕搭話,他倒也沒糾纏,不一會兒就聽到陷入熟睡的鼾聲,怕是藥湯起了作用。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他沒反應,腦海裏想到了什麼,靈眸一轉,衝他的睡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恩將仇報,色胚,無賴,大混蛋!看你現在還怎麼攔住我,才不要和你呆在一個屋子裏,等我拿到那樣東西回來,最好這燒已經燒死你,明早找人來給你收屍!”
說罷,念滄海推門走了出去,殊不知身後一雙犀利的眼睜開,悄然跟隨。
北苑,夜半的鬼眼摟詭異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