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傻傻的對著醉逍遙俯視而下陰冷如箭的眼神,他為何要急急的打斷她的話?
小姐才沒有要回北蒼,禦大人出現隻是個意外。
“王爺…誤會了,肯定是誤會了,小姐她和禦大人才沒有男女私情。”
“那和端木離呢?”
端木卿絕冷不丁的一問讓小幽愣是語塞,那認定小姐有罪的眼神教人無力辯解,難道…難道連他也不再護著小姐了嗎?
就算小姐懷了他的孩子,他也不留情?
“王爺,那夜小姐出逃的途中才知道…”
“不要再為叛賊狡辯了,小幽,九爺知道你是被念滄海慫恿,你是護住心切才說出方才那些攬下罪名的話,隻要你願意心歸北域,九爺絕不會重責。”
為什麼又阻攔她把真相告訴端木卿絕。
“醉逍遙,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不需要你的解圍,我要的是小姐平安無事。”
“所以為求她的安平,就可以撒任何謊欺騙九爺,騙取九爺的憐憫?”
“你--”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就是故意阻止她和端木卿絕解釋清楚,就是要端木卿絕誤會小姐,最好追去北蒼,和北蒼大戰,殺了小姐,也殺了端木離。
她好像依稀記得,他對一個人說:“殺了她腹中的孩子。”
是的,那句話定是他對禦大人說的,目標就是小姐腹中的孩子…
難道從一開始王爺就知道小姐懷了皇上的孩子是假,有了他的孩子是真?
他是故意指派醉逍遙追殺她們,誰想小姐被禦大人救走,現在不過是借刀殺人,有了借口可以追去北蒼,又能殺了小姐,還能要了皇上的命?
他對小姐的“寵愛”根本是幌子,他就隻是想要一個殺回去的“理由”?!
小幽突然就用及其唾棄的眼神投向端木卿絕--
“既然王爺不信小姐,那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王爺要是不殺小幽,小幽可是定要回北蒼,小幽要保護小姐,再也不指望那些冠冕堂皇的‘小人’!”
小幽倔性子起來,和念滄海可是出奇的神似,端木卿絕一怔,她越過他手邊的一刹,“站住!”
小幽發誓,她想跑,跑得越快越好,可是腳卻不聽她這個主人的話,被端木卿絕一喝就這麼停了下來。
為什麼腿就是動不了呢,連死都不怕,還怕端木卿絕的一聲吼麼?
可是身子真的動不了,就像被看不見的銀絲纏著身,越動就會收的越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教人由心畏懼的男人存在,難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也難禦他的威逼。
噗通一聲,小幽跪在端木卿絕的身前,抓著他的褲腿兒央求:“王爺…小幽錯了,小幽錯了,求王爺讓小幽將功補過,若是王爺要追去北蒼抓回叛賊,請讓小幽陪同前往,小姐向來待小幽視同親姐妹,小幽甘願為王爺擔當引誘小姐現身的誘餌。”
說著違心的話。
她是多麼鄙夷這個男人--
一個連對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都沒有憐憫的男人不值得任何哀求,可是為了小姐,為了那腹中可憐的孩子,隻要能跟著他們回到北蒼,她什麼都可以為小姐忍耐。
看上去傻傻笨笨的單純丫頭,狡猾起來一點都不遜色她的主子。
小幽雖是竭盡全力的去演,還愣是逼出幾道男人見著最容易軟化的淚水,可那壓根兒騙不倒見多了爾虞我詐的端木卿絕。
“小幽,多說無用,你且是待罪之身,豈有央求的資格?”
醉逍遙再次截斷小幽的念頭,澄大的黑眸瞪著他是有怒不敢妄自發泄,他是要和她對幹到底麼?
究竟是端木卿絕有問題,還是一切事情都是他搗得鬼?
原本一開始就是他設下圈套說要助小姐逃宮的,他根本是共犯,她要告訴王爺知道,讓他也變成階下囚,“王爺…”
小幽用力攥住端木卿絕的褲腿,誰想正巧對上他俯視而下的眼眸,透著冰冷詭異的麵具,那雙冰眸金瞳像極了一頭傲立雪頂的雪狼,有種本能得畏懼教她小手一抖愣是鬆了開來。
“九哥…”
掃了眼小幽瞬間木訥的摸樣,醉逍遙立刻輕喚了聲,就像在阻撓著端木卿絕那具有破壞力的眼神。
九哥的眼神非比尋常,視線觸礁的刹那就能震斷人的神經,甚至可以教對方當場斃命。
那夜他瞪了小幽的那一眼,已經傷及了她的神經,才導致她昏睡了那麼多天,就憑她那大病未愈的身子是絕對承受不住九哥的震懾了。
作何那麼緊張,難不成是“心疼了”?
端木卿絕收起眼神,轉而拋給醉逍遙一記疑心四起的凶光,玉麵郎的俊臉上難免閃過一抹堂皇,“九哥…”醉逍遙似是欲言又止地看了小幽一眼。
是顧忌她的存在,他才一副吞吞吐吐的摸樣?
小幽暗觀著兩個男人無聲的爭鬥,總覺得氣氛微妙,莫不是醉逍遙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