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下,你也是這麼露出這樣的表情麼?”
念滄海被折磨得腦海混沌,“孩…孩…”她不敢再與他鬥氣,她不敢拿孩子的性命做賭注,然而--
“孤王記得你說過,如果有了孤王的孩子也會讓它胎死腹中!”
他的唇不知幾時落在了她的腹上,怒喝的那一聲教炙熱的溫度瞬間冰冷如麻,“可笑,這句話該是孤王說的!你隻是個被端木離丟棄來的賤婦,像你這樣的女人根本沒有資格生下孤王的孩子!”
原來在他眼裏,他從來就是個卑賤的女子,連隻螻蟻都不如。
他討厭她,留著不殺她,全是為了強占她,羞辱她,這樣才能讓端木離蒙羞!
就是因為這麼自私可笑的理由,他就這樣毀了她的一生,難道隻有他的心會憤怒,她的心就不會痛,不會受傷了麼?
委屈的淚潤濕了整個眼眶,模糊了雙目的視線,“我是…沒有資格…在你心裏,忘莫離才有,對不對?你這麼恨阿離,都是因為她背叛了你,選擇了阿離!”
那聲音是倔強的,那聲音更是哽咽的,傷透了心的。
念滄海從不以為自己會為了他傷心,更不會為了他愛著別的女人傷心,可是她的心痛了,好痛,是這麼痛,痛得鑽心,痛得無法呼吸。
“不許提那個名字!!”
怒喝應聲震入耳中,他不喜歡從她的口中聽到她親昵的喊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念滄海的心又被狠狠刺下了一道血口,這麼憤怒做什麼?!
阿離…這個名字就是個禁忌,越是不容觸及就說明他越是在乎,是啊,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他的妻子啊,在他端木卿絕的心裏就隻有那個叫做忘莫離的女人才是他唯一的妻子。
她念滄海什麼都不是,隻是個被他拿來出氣的替代品!
可是為什麼這麼可笑?!
為什麼要她承受那女人對他的背叛的罪?!
念滄海突然笑了起來,眼中含著淚,笑得讓人心都要碎了,“阿離愛我,非常非常的愛我,就是我懷著你的孽種,他也會愛我,如果你想讓他痛苦,那就殺了我,這樣才會讓他痛不欲生!”
念滄海怒瞪著雙眸,刺激著這個不容任何人挑釁的男人,明知道頂撞的後果隻會讓自己得到更殘忍的折磨,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口,她好恨,好怨--
如果他對她沒有一丁點兒的感情,那為什麼還要勉強自己觸碰她,占有她?!
如果隻是為了羞辱端木離,方法很簡單,他可以想殺死那些被端木離送去的美姬一樣,殺了她就好!
“休想!孤王要你活著,孤王要你每一日都活在永不能和最愛的人相守的痛苦中!”
端木卿絕是被氣瘋了--
她說那個男人愛她,非常非常的愛她,愛到失去她就寧願追隨她而去!
他怎能容許他們生死相伴,她隻能呆在他端木卿絕的身邊,不論生與死,這一生下一世,他永遠都不會放過她!
掠奪的手漸漸向下,念滄海周身一震,“不要!”
“不要什麼?隻有端木離碰你,你才會說‘要’麼?”
冰眸金瞳裏找不出一絲冷靜的理智,端木卿絕的腦海中隻有念滄海和端木離日日相擁,夜夜合歡的畫麵,他曾以為也許是他誤會了她,他曾想過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他曾相信就是她回到了北蒼,也不會讓端木離觸碰半下…
如果她真的為他守身如玉,如果她說她的心裏有他端木卿絕,他會選擇原諒,他會將她護在懷裏好好嗬護,可到頭來,一切都是他自欺欺人…就隻是自己愚弄了自己。
端木卿絕終究強勢的占有了她,一番折磨後,念滄海無力搖動的玉頸上有什麼東西在閃閃發亮--
那是一條鏈子,端木卿絕伸手一勾,金瞳赫然瞪圓,沒在脖頸下的項墜落入他的四指指腹上,這是他送她的同心鎖…
她還帶著…
一直都帶著?!
端木卿絕的腦海中半晌都是空白的,他不會認錯的,這是他專門命人為她打造的,精致絕倫獨一無二的鏈子,巧奪天工絕無僅有的同心鎖。
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條的…
指尖拿捏著鏤空的同心鎖一轉,裏麵刻著字,是兩個名字--
“念滄海…”
“端木…卿絕…?”
冰眸金瞳綻開亦怒亦驚的火光,端木卿絕不敢相信這同心鎖上刻上了她和他的名字,他還記得那一天--
“知道同心鎖的意思麼?在其上刻上彼此的名字,沾上聖潔的靈水,從此就能生生世世永結同心。”
“那這上麵刻著你我的名字?”
“孤王可沒那麼傻在上麵刻上孤王的名字。”
“那妾身應該謝謝王爺,妾身知道同心鎖的意思了,日後定要刻上自己心上人的名字,阿離…阿離就是個不錯的名字。”
“你敢?”
“有什麼不敢?王爺把妾身一個人鎖在鎖裏,自己的心卻早已埋在冷冰冰的墳土之下伴著另一個人,妾身難耐寂寞,當然得找個伴。”
她淘氣頂撞的聲音還曆曆在耳,她是那麼討厭將她的名字和他的名字刻在一起,她說她要相守一生的人是端木離,可是這上麵刻著的名字是他--端木卿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