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股濃濃的醋味從耳後傳來,念滄海身子微微一頓,“如果我說是呢。”
“那我會讓他償還碰了我的女人的代價!”
他的女人?!
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卻教心莫名的溫暖,好像在保護她似的,因為她是他的…女人,所以任何傷害她的人,他都會讓他們見鬼去…
合歡宮
端木離夜半而來,一見念蒼海不見了人,當即率領一眾侍衛前往承景宮。
夜色漆黑,侍衛們人手一支火把,氣勢洶湧的來到承景宮,眨眼黑夜變成了白晝,護在宮外的北域侍衛全副武裝。
“是誰來了,這兒竟是這麼熱鬧?”
燭火照亮的道上,端木卿絕魁梧的身影健步淩雲的走來,他的懷中還攬著一個女子,那嬌小玲瓏的身影倒映在端木離的瞳眼裏,“海…海兒?!”
端木離木訥低喃,不敢相信他的海兒真的被端木清絕擄走了。
對於端木離臉上輪番上演的詫異,驚愕,費解,憤怒,端木卿絕看的是相當趣味濃濃,對於他的來臨,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
“原來是皇侄兒呢,真是相請不如偶遇,皇叔正想為你引見孤王的內人…”
端木卿絕說時一手摟著念滄海的腰間,念滄海完全感覺到就在眼前的那個男人的憤怒,她不禁畏懼,眼神下意識地不敢與端木離對視,她試圖回避,端木卿絕卻硬是拉著她出來。
他到底在打算著什麼,不怕激怒端木離麼?
“嗬嗬…瞧瞧皇叔這記性,內人是皇侄兒你欽賜給皇叔的,又怎需皇叔引見,對於海兒的相貌,侄兒一定比皇叔更熟悉。”
端木卿絕又奪過話來,他厭惡極了端木離睨著念蒼海的眼神,那雙肮髒的眼沒有資格窺探海兒的美麗。
“朕怎會不記得念姑娘。”
端木離努力的抑製著就要瀕臨失控的怒火。
“念姑娘?侄兒也太見外了,該稱一聲皇嬸才是。”
端木離滿臉爬滿又惱又怒的猙獰,明明是同樣的年紀,他更是萬人之上的天子,他為什麼得忍耐這侮辱之際的羞辱之味?!
更是在他最愛的女人的跟前,顏麵盡失…
可是他仍是畏懼這個男人的,從小都是這樣,好像是生來的宿敵,從他被先帝帶回宮中開始,所有的皇子都敬他三分,就是那時身為太子的父王也因此成了廢物。
先帝寵愛他有加,有人說他是天神轉世,也有人說他是魔鬼附體。
從沒有人敢招惹他,所有人都敬而遠之的不敢靠近他。
那時他同樣也隻有九歲,膽小怕生,隻要麵對他,就會不自覺的怯懦,哪怕是經過了二十餘年的曆練,這顆心還是不足夠強大,在他的跟前總是自卑的抬不起頭來--
“太子殿下,外麵雪大,快進屋來。”
那道深藏他心靈深處的靈動女音,端木離一輩子也不會忘記是那個女孩的出現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
當那個如雪的巫女甄選入宮,當她闖入他情竇初開的心靈,那是他們不過十一、二歲,大雪天,她總是笑盈盈的伴他左右。
她從不笑話他愛哭,也不會那他和端木卿絕比較,就隻是那麼一眼,初遇的第一麵,他已在心間發誓一定要娶她為妻,與她相守相依。
可是命運就像個笑話,當他在雪山之下,看著她投入端木卿絕的懷抱,親吻著他的唇,他的心狠狠地被撕裂成萬段碎片。
為什麼…
莫離,為什麼連你也選他棄我?!
那張冷酷鬼麵的臉為何能讓所有人都為之傾心?!
為什麼?!
“皇上…?”
端木離的走神是誰也不曾料想到的,身側的侍衛喚了幾聲,他才緩緩緩過神來。
幽綠的眼眸首先睨上的就是依偎在端木卿絕懷中的那輪嬌美的身影--
“莫離…”
他動著唇,喃喃的聲音極低,念滄海卻聽得一清二楚,心口狠狠一記刺痛。
果然忘莫離和端木離的事是確有其事…
真是個傻瓜,她非但被端木卿絕當做替身,原來在他端木離眼裏,從一開始她也就隻是個替代品…
“皇侄兒這樣情深的凝著孤王的愛妃,孤王可是要嫉妒了。”
端木卿絕忽然扣起念滄海的下顎就是--深情一吻…
兩瓣唇被溫柔又霸道的動作撬開,端木卿絕長舌糾纏著念滄海不停畏縮的丁香小舌,每一記廝磨,每一下舔舐允吻都清晰無誤的落入所有人的眼瞳--
看得那些侍衛們是個個眼睛都直了。
“海兒,你的唇真甜,為夫總是情不自禁…”
端木卿絕煽情的話說的教人麵紅耳赤--
念滄海是腿軟得都要站不住了,她能感覺到端木離冷冽殺氣的眼神定格在她的身上。
“讓皇侄兒見笑了,話說回來,皇侄兒深夜到此究竟所為何事?”
“朕是擔心皇叔的安危,方才侍衛們正在巡視,瞧見了不明黑影出現,怕是刺客,朕便率人一路追蹤,誰想黑影在承景宮外消失了蹤跡。”
“原來是這樣…嗬,正好,既然侄兒那麼在意皇叔的生死安危,便幫皇叔一個忙如何?”
“皇叔請說。”
“其實皇叔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皇侄兒,皇叔的丹書鐵劵一個多月前被人偷了,那人身著皇室錦衣衛的衣裳,被皇叔的人馬一路追蹤,卻見他溜入北蒼皇宮,皇叔又不得擅自搜查,所以這一趟隻得勞煩侄兒定要為皇叔揪出那個人來。”
端木離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跳再次亂了節奏,他要他幫著他把禦景秋揪出來,這話是什麼意思?!
“啊,對了,丹書鐵劵上抹了劇毒,碰過的人沒有孤王的解藥,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