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北陌也難以控製自己的情緒,救了念滄海的人是他,他可不是為了讓她成為父王的女人才帶她回去的,這一切根本不可能受到任何人 的控製,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本將軍沒同你父王串通什麼,隻是恰巧有過交情,他知道老夫一直惦念女兒,所以派人來通知老夫海兒安然無恙讓我放心。”
“有過交情?念將軍你莫不是就是多年前救了我和我母妃的…”
烈北陌想起烈焰曾對他說過,當年他母妃差之死在北蒼的刀刃之下,是有位將軍放了他們,當時母妃肚子裏正懷著他。
“正是老夫。”
念元勳知道烈北陌是要問什麼,坦然的點點頭。
“原來念將軍就是本王的救命恩人,還請受晚輩一拜。”
說著烈北陌單腿跪地,念元勳立刻將他扶起,“殿下何須多禮?你不也保護了老夫的愛女。”
念元勳多情的看了眼滿臉氣憤的廖藍鳶,這麼多年第一次見麵,但是她卻和想象中的一模一樣,這脾氣還真是和他像極了。
“這算什麼?爹爹是存心偏袒東炙,要除卻北域,這樣就好讓你老覓得如意女婿了?”
“要是端木卿絕贏不了爹爹,活該他得不到海兒,海兒值得更好的男人!”
念元勳態度很強硬,在他心裏其實有個結,當初他根本不甘願海兒被迫嫁去北域,他怎能親眼見著海兒被那個男人毀了,可命師千叮嚀 萬囑咐,絕不可幹涉她的命運,不然會給她找來殺身之禍,他才隻能容自己忍下。
“元勳,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固執,你認定的就認為一定是對的,也許你對我們母女三人冷酷無情是有何苦衷,但時至如今,她們都長大 了,有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選擇,你不可再她們做主,難道你要看著一對恩愛的璧人生死分離,才開心?!”
“媚兒,你不懂!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海兒。”
“元勳,為何不將你心中的懷疑說出來,也許隻是你想錯罷了。”
廖媚伊看出念元勳眼中情絲萬縷的複雜情緒,她知道他是有苦衷的,他們曾是那麼恩愛,一個眼神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當初她逃 走,她亦知道他有給過她暗示,雖然多年過去,她還是參透不了他那麼做的理由,可她累了,已經不想再猜了。
不管理由是什麼,她隻求就是一雙女兒能得到幸福美滿的日子,而不是和心愛的人分開。
“總之你們不懂,這一仗非打不可。”
“啊!!你真是個老頑固!難道殺了姐夫就是為了姐姐?!你真是枉費我喊你爹爹,我真該就這麼恨你,才不管你為我和娘親受了多少 屈辱。”
“鳶兒!”
念元勳怒斥,廖藍鳶才不管他發多大的火,喊他老頑固不高興麼?她還被他氣得七竅生煙呢!
“好啊,不說這一仗是不是要打,你不是說隻要傷害我們娘倆的,你定要他粉身碎骨,那傷害我們的是端木離,你敢殺了他麼?要是你 殺了他,不也是謀反北蒼的叛賊,那和端木卿絕又有什麼差別?!既然沒差別,同流合汙了還差狼狽為奸麼?!”
“呃…鳶兒。”
實在抵不住廖藍鳶的伶牙俐齒,那摸樣就好像是小時候的海兒,每當念雪嬌去到深院指桑罵槐,她都會嘴皮利索得駁回去,教雪兒氣得 臉紅又跺腳。
念元勳不禁喟歎一聲,難不成是前輩子欠了這一雙女兒,個個都性子剛烈,頑固不靈。
“端木離,爹爹一定會收拾他,可端木卿絕,身為皇族子嗣竟敢起謀反之心那也理應被誅。”
“爹!!”
廖藍鳶氣得跺腳,真是服了他的冥頑不靈,“娘親啊,你所句話啊,雖然我打開始也不喜歡姐夫,可是他是好人,他那麼愛姐姐,姐姐 也那麼愛他,娘親,你忍心看著他們生死分別麼?要是姐夫有事,姐姐肯定也不會苟活,她還有著你的外孫呢。”
廖藍鳶求著廖媚伊,“既然你爹爹已經做出抉擇,我們就不該再為難,走吧,我起程去北域,也許我們能說服端木卿絕。”
廖媚伊拉著廖藍鳶的手兒轉身就走,念元勳立刻快一步攔在她的身前,“媚兒,你這不是存心要讓我為難?!”
她抬起漂亮驚豔的黑眸對著他冰冷化為一灘溫柔的雙瞳,“念將軍的決定幾時輪到我這樣的女人可以左右?”
念元勳自然聽的出那反問裏的埋怨,她還是在怪他的,怪他當初對海兒被人下毒不管不顧,對她有了身孕又不將她保護…
“也罷,容我考慮一下!”
久久僵持,念元勳終於做出了讓步,分別了十多年,他再也受不住同心愛的人分離,眼看著疼愛的人受苦,卻不在他的身邊,不能用他的雙手保護。
北域
端木卿絕時刻監察著北蒼的一舉一動,知道念元勳已被他收複率念家軍對抗他的北域軍。
他親自掛帥,駐紮邊境,同北蒼隻有一座狼林之隔。
“悉悉索索!”
“逍遙聽到了麼,狼林那兒是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