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知道雖然吳天命看似平靜,這份戰契恐怕已經激起了他的暴怒,到時候動起手來必定不會留手,不過自己也要給他一份驚喜才行。
這七日,飛雪宗外門區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好不容易凝聚戰圖想出去嘚瑟嘚瑟的莫七都不敢出門半步,門口已被堵死,都想來瞧瞧這位對外門一霸下戰契的新進弟子是什麼模樣。
外門區已經好幾年沒出現過戰契了,雖然這種一般性質的比鬥戰契不涉生死,可一方成為廢人倒是沒人管得著的,故而大多數人都不會選擇戰契解決。
一旦選擇了戰契,雙方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不可能還留手讓對方日後再給自己添堵。
木雨這種剛進門弟子就以戰契挑戰老一輩弟子的事,可謂是開了飛雪宗外門區的先河,自然引起了極大關注。
“木哥,你太莽撞了,那可是外門一霸,凝圖境五重的高手哇。”莫七焦急地踱著步,不斷地拍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數落著木雨。
木雨攤了攤手,“那能怎麼辦,別人都欺負到這份上了,我總不至於還忍氣吞聲無動於衷吧,五百元晶呐。”
“那你也等實力高了再說啊,現在凝圖境二重和五重對上那不是送死麼?五百元晶五百元晶,你鑽錢眼子裏去了?沒了就沒了唄,大不了我把凝圖成功的獎勵分你一半,隻要實力上去了還怕他什麼吳霸道。”莫七埋怨道.
就一天,唯一出去一天,就惹出這檔子事。
“額,誰說我才凝圖二重?”木雨無奈一笑,這小子竟是比自己還要上心。
“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場比鬥麼,讓我安靜把這幾枚元晶吸收完,七日之期已到,你先去演武場,說我晚到一會兒。”木雨阻止了還想再嘮叨的莫七,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讓他無法安心煉化元晶。
說起這元晶,還真是個好東西,從中汲取元氣可比從空氣中攝取要濃鬱得多。
看著閉目不再理會自己的木雨,莫七一陣歎氣,無奈隻得先去演武場候著,戰契之事已經不可能更改,隻期望他輸的別太慘吧。
“出來了,出來了......”
“咦,怎麼是個小孩?”
“不可能吧,吳霸道也太欺負人了”
......
眾人莫七當做了挑戰之人,不過他也不解釋,朝演武場飛奔而去,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木雨那邊也要安靜許多。
“木哥,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但願你吸取教訓,以後可別這麼衝動。”莫七看著尾隨身後的一大波人群,心中歎道。
演武場,早已是人山人海,整個外門都被這一場比鬥吸引。
外門弟子眾何其之多,好不容易有場好戲看,沒人願意錯過。
看到狂奔而來的莫七,一片片目光掃來,這陣勢,讓莫七幼小的心靈一慌,腿腳發軟,“娘誒,要是讓我來比鬥,恐怕還沒上場就被嚇出去了。”
他不禁又為木雨多擔心了一籌。
硬著頭皮跑到演武場中央,尋到幾個武堂教習處,低聲說著木雨的交代。
外門長老不在,整個外門區都是這幾個武堂教習負責,所以這場戰契比鬥也是他們主持。
魯教習聽到莫七的話卻是一怒,“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半月突破一重就尾巴翹上了天,本還以為是個不錯的苗子,卻是這般自大,枉費老夫一番苦心叮囑!”
趁著這點時間吸收元晶能抵什麼用,難道還能從二重飆升到五重?要是那樣,恐怕這比鬥也不用比了,他會直接插手。
再等了兩炷香的時間,日頭已攀上頂空,人群躁動不已,中間演武台上是一臉桀驁的吳天命,而正主木雨卻還沒到。
魯教習不耐煩地對莫七道:“那小子還會不會來?是不是早知不敵害怕了?”
“這個,弟子也不知。”這驕陽烈日之下,莫七額頭冒出一絲冷汗。
他心中還是有點希望木雨別來的,頂多就是受戰契反噬,以他這低微實力跨越三階的戰契,就算違背,反噬起來也傷不到根基,總比被這吳霸道打殘的好。
“我早就說了,凝圖境二重怎麼可能敢挑戰五重?這下不來了吧?恐怕早早偷偷溜了,也省得被攆下山去。”
“一個新進弟子,這般心高氣傲,還以為自己是內門的天才呢。”
“膽量畢竟不足啊。”
“卻也不能這麼說,別人敢下戰契,那就是一種勇氣,隻不過這實力的差距太懸殊罷了,就算不戰,那也不為恥。”
“吳霸道這貨也不咋滴,都五重了也通不過內門試煉,也就隻能在外門逞逞威。”
......
比鬥還沒開始,周圍已經聊開了。
而此刻,木雨才從修煉中醒神過來,手上的元晶已經完全化成了灰燼,輕輕一捏,隨風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