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一臉戲謔地看著他,都怕成這樣了,還說不怕死?
南宮義瞧到木雨的表情,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我我我......”
木雨眉頭一皺,目光卻是瞥向了水橋,蜥王與其他幾隻妖王正朝那邊走去,小狼期冀地朝木雨看了一眼。
木雨微微一笑,邁步走了過去,摸了摸小狼的頭,後者眼中流露出一抹感動,而後身子一躍,加入到了蜥王的隊伍當中。
南宮義瞧著朝水橋走去的木雨,驚訝不已,“他真的要過橋?就憑他一個人怎麼可能!”
可是,看到自己的處境,周圍全是妖獸,至於出去,自己一人也沒有半點把握,立即叫道:“木大哥,我怎麼辦呐?!”
木雨現在正在考慮著如何才能安然地讓自己和小狼都通過水橋,通過之後進入金殿又如何在一群勾輪境中謀奪機緣,哪還有心思管他,就連那還沒給的戰技都不關心了。
到了橋邊,蜥王和其他妖獸都不敢過分接近,對小狼又叮囑了一番木雨聽不懂的話,而後小狼邁步朝水橋走去。
木雨就走在它旁邊,看著全由塤隕之氣構成的水橋也是緊張不已,再看看小狼,同樣也是如此。
一人一狼,很快到了橋的邊緣,木雨深吸一口氣,踏出了第一步,踩到水橋上,並沒有異常感覺,但他並不敢掉以輕心,“小狼,來吧。”
小狼也踏了上去,同樣沒任何異常,讓木雨猜測,或許是吃了度厄果的原因。
但接下來就沒那麼好受了,木雨漸漸感覺呼吸有些困難,而小狼,雪白的皮毛也漸漸出現了血紅之色。
木雨一隻手搭到了小狼身上,突然一股詭異的力量就把他的手掌吸引住,二者好像建立了一種奇妙的聯係。
木雨欣喜不已,他本來以為蜥王是看中了他“思過崖”心境的體悟,卻沒想到蜥王教了小狼方法,是想讓他們這樣互助互益地通過水橋。
有這種聯係,木雨的心境體悟能影響到小狼,小狼的血脈之力也能加持到木雨身上,更容易應對突發的危險。
效果也是十分明顯的,這種聯係一建立起來,木雨就感覺好受了許多。
事不宜遲,又朝前走了好幾步。
木雨不斷地吟念心境體悟,小狼的血脈之力也運轉到了巔峰,甚至眉心隱隱血光閃動,圖丹之力也發揮了出來。
可是,輕鬆並沒有持續多久,走到了水橋三分之一的長度時,壓力陡然加重。
木雨突然雙眼變得血紅,仿佛被小狼血脈中的血煞之氣影響,而小狼卻雙眼呆滯,有點像心境壓抑過度的表現,這兩種極端,讓木雨感覺到了死亡的危險。
一人一狼在原地停了下來,此時,仿佛有潺潺的流水聲傳入木雨耳中,且越來越清晰,接著眼前之景完全被另一幅畫麵取代。
水橋不見了,小狼也不見了,隻有一條蜿蜒的小溪,而木雨正站在小溪上的一座古老石橋上遠眺。
周邊是田野,是農舍,是青鬆,是炊煙嫋嫋,是泥濘小路......小橋流水人家,無非如此。
這是他前世兒時生活之地,熟悉而又陌生,沒有人聲,沒有犬吠,也沒有鳥兒的嘰嘰喳喳。
這一切,讓他心裏非常安靜,非常舒適,就像一種久別的重逢,就像酣暢地飲了一壺老酒,他嘴角掛著淺笑,雙眼開始迷離,好想完全沉睡在這種畫麵之中。
突然,眼前似乎蒙上了一層紅紗,越來越紅,最後變成了血色,一股戾氣衝進了他的腦海,無數喊殺聲咆哮聲充斥在他的耳邊。
他平靜的心被打破,仿佛做著噩夢般,拚命地想擺脫這種情況。
而在蜥王等一群妖獸眼中,木雨和小狼還在水橋上,可前者身上的血光大盛,可後者身上的血光卻無比暗淡。
蜥王發出急促的嗚吱叫聲,群獸也是焦急地嗷嘯,可木雨和小狼卻聽不到半點外界的聲音。
南宮義見到木雨這種情況也是憂心忡忡,“完了完了,木大哥你可不能死,你死了這些妖獸會不會讓我殉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