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鱗馬畢竟不如飛行坐騎靈騰駒,路上花了三天,木雨才到了塤隕之氣爆發後蔓延的邊緣。
不過,龍鱗馬意識到了危險,不肯再上前一步,木雨隻能徒步前進。
修煉了凡塵煉心術,這點塤隕之氣對他完全沒有影響,而心眼小成,即便周圍白茫茫一片,他也能一覽無餘。
不多時,便來到了飛雪宗麵前,不由唏噓。
整座宗門完全被濃鬱的塤隕之氣覆蓋,模樣倒是沒太大變化,隻不過已是人去樓空,顯得冷清。
木雨算算時間,離半年之期還差那麼幾日,於是打算在此轉悠轉悠,心想飛雪宗雖然隻是南州的宗門,但底蘊豐厚,說不定還留下些什麼。
可兜轉下來,卻是沒什麼發現,無語之極,看來飛雪宗遷宗遷得很徹底,就連靈藥都不剩半株。
旋即心中一動,想道:“遊峰以及遊峰長廊不可能搬走吧?”
念及到此,木雨又直奔遊峰而去,遠遠便發現了仍在遠處的遊峰長廊,頓時欣喜不已。
“天心遊已經被天棺完全推衍了出來,不知道以我現在舉步驚風的境界能不能輕鬆躲避箭矢通過遊峰?”
木雨望著表麵普普通通的長廊,喃喃自語。
他曾兩次闖遊峰,第一次驚險,第二次狼狽,也不知道第三次會如何。
沒遲疑,突然,眼露精芒,施展天心遊飛掠進長廊之中,其身形消失,仿佛進入了另一片空間。
半晌,長廊另一頭,木雨的身影憑空躥躍出來,身後跟著腕粗的箭矢,寒光凜凜,讓人心驚。
木雨側身一偏,卻並未完全躲開,箭矢擦肩而過,帶走肩頭一片碎布,而後仿若破空而去,沒留下任何痕跡。
“這長廊好神奇,自己身法變強,裏麵的箭矢攻擊也變強,而且招招要命,猶如真正的敵人般,這不是有意助我磨練身法嗎?”
木雨不懼反喜,折身又衝進了長廊之中。
時間飛逝,木雨在遊峰長廊進進出出,全身的衣衫都快成爛布條了,仍然樂此不疲,唯有偶爾停下,調息恢複。
終於,三日過後,木雨才不再闖遊峰長廊,雖然滿身狼狽,心中卻是充滿了歡喜。
正如他所料,遊峰長廊果然有磨練身法的作用,三日的時間裏,讓他在天心遊的靈活運用方麵有了長足的進步,這是實戰經驗,天心遊的修煉法門中是不可能有記載的。
換了一身衣衫,離開長廊,木雨又來到了遊峰麵前,周圍的銳金之氣濃鬱而狂暴。
之前,本來遊峰隻是被打斷了峰頂一角,可現在被銳金之氣侵蝕這麼久,已經變得殘破不堪。
木雨在邊緣打坐起來,溝通著天棺,想看看是否能嚐試收取幾縷。
當初與左向文生死鬥之前的備戰期間,他來遊峰淬體,被一縷銳金之氣侵入體內,後來凝聚劍心時才得知其原來被天棺給囚禁了。
所以這才想讓天棺再收取幾縷,畢竟這可是先天銳金之氣,在淬體、煉器等方麵有著極大用處,而且若是作為攻擊手段,悄無聲息侵入敵人體內,堪比一大殺招。
經過不斷嚐試,最終成功收取到了三縷先天銳金之氣,倒不是因為天棺容納不下,而是因為木雨吃不消,每收取一縷銳金之氣,就要讓它通過身體到達天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