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極宗宗主把木雨和顏長老帶到了一間密室。
密室中央有一老者盤膝而坐,緊閉著雙眼,整個人瘦得跟皮包骨頭似的,氣息極其萎靡。
密室邊緣擺放了不少藥爐,藥爐的排列十分玄妙,其中的藥力源源不斷地彙聚向密室正中央的老者。
木雨一眼就認了出來。
老者正是當初帶隊前往南州招收弟子的寧安長老。
而密室邊緣布置的藥爐,應該是構成了一門藥陣。
恐怕正是因為有藥陣,才使得寧安長老暫時保住了性命。
否則以他這種狀態,絕對撐不了多久。
看來天極宗對自家的長老還是很不錯的。
畢竟藥陣的消耗不是個小數目,何況還持續了二十多年。
“寧安長老受創後就一直是這種狀態了。”天極宗宗主微微歎道。
木雨施展心眼探查了一番寧安長老的傷勢,不由奇怪。
因為他隻發現了寧安長老身上的生機微弱,卻探查不到傷勢所在。
於是開口問道:“宗主,寧安長老是如何受傷的?”
天極宗宗主搖頭,“沒人知道,若非當年有弟子發現了他,恐怕他早已隕落了。”
木雨略微沉吟,看向了顏長老,“顏師伯,寧安長老的傷勢?”
他所知道的天極宗與小逸有關係的人也就寧安長老和當初一同前往南州的天極宗弟子。
可是當年與寧安長老一同前往南州的天極宗弟子,除了那位雲姓女子外,他基本上沒多少印象了。
若寧安長老的傷好不了,那他也就隻能讓天極宗宗主把那些弟子找出來一一詢問小逸的下落了。
不過,最好是寧安長老能醒來,因為他隱隱覺得,寧安長老身受重創或許與小逸有關。
顏長老看著寧安長老,聽到木雨詢問,凝聲回道:“他是被葬道者所傷。”
木雨一驚,“葬道者?!”
天極宗宗主也是麵露驚容。
葬道者席卷各界,他當然是知道的。
雖然天極宗相對整個大界來說,十分弱小,
但大劫已至,任何宗門勢力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天極宗也派出了不少弟子和強者參與到抵禦葬道者的大軍之中。
可是他記得當年並沒有把寧安長老派出去,寧安長老應該是在戰圖大陸受的傷。
也就是說,戰圖大陸這個戰界的後方,竟也隱藏有葬道者?
這讓他不由緊張起來。
顏長老繼續道:“他體內有股陰邪的毀滅之力在摧毀著他的生機,而那股陰邪的毀滅之力,正是葬道者獨有。”
木雨訝然,他方才倒也探查到了寧安長老體內有股力量,還以為是寧安長老自身的力量呢,沒想到竟是致使寧安長老落到此等境地的罪魁禍首。
連忙問道:“顏師伯可有辦法化解?”
顏長老點了點頭,“時間拖得久了,不過應該沒問題,我需再仔細探查一番。”
說著繼續探查起來。
木雨和天極宗宗主在旁靜靜地等著。
許久過後,顏長老結束了探查,走近寧安長老,手輕輕一揮,元力好似化作了無數絲線,飛入寧安長老體內。
接著顏長老五指動作,元力絲線有規律地顫動,看得木雨大為驚奇。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木雨察覺到寧安長老頭頂有一股令人心悸的力量衝了出來。
顏長老手勢迅速變換,無數元力絲線頃刻間化作了一座囚籠把那股力量困住。
緊接著,隻見顏長老手掌輕輕一握,困住那股力量的元力絲線驟然收攏。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那股力量化作了虛無,元力絲線也是消散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