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會相信歐如風的,說不定他的這些行為都是為了掩人耳目,隻要達到自己的目的,歐如風對自己隻是一種因為不能完全征服而產生的興趣,這種新鮮感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歐如風坐在病床前,醫生給蘇凝熙吊點滴,蘇凝熙的身體太弱,從小到大她經常生病,光是在歐家她就胃疼了兩次,住院了一次,加上這一次,就是第二次了,這樣柔弱的人,竟然孕育了一個神奇的小生命,歐如風的心情百感交集。
他的眼睛透露著他有些疲勞,他道:“蘇凝熙,剛才醫生說過了,先要給你吊點滴,今天晚上三瓶,明天上午兩瓶,具體還要看效果,你是孕婦,藥不是很好開,他們建議我開中藥,你放心,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病。”
蘇凝熙點點頭,雖然不想去感謝歐如風,還是說了聲:“謝謝你,歐如風。”
“能從你嘴裏說出這幾個字,真比登天還難,我並不是對別人好,你是我寶寶的媽咪。蘇凝熙,你到底是對自己做了什麼,導致你的身體成了這樣?”
蘇凝熙道:“以前飲食不規律,有時候暴飲暴食,有時候連續幾天不飲食,時間久了就變成了胃病,都是老毛病了,以前也去醫院看過,根本就看不好。還是重在飲食的調養吧。”
“你對自己太忽視,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幸好以後的寶寶不會跟著你,你沒有能力照顧一個嬰兒。”歐如風沒有餘地地給蘇凝熙一頓批評,要不是因為那件事,她才不會那麼不自愛,雖然後來她已經明白,不能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胃病已經根深蒂固。
她的脾氣很倔,傷心的事情總喜歡掩埋在自己的心裏,不想跟家人分享,當初自己自暴自棄的時候,想想整個家庭都在替她擔心,她錯的離譜,她傷害了最親愛的人。
“也許吧。”蘇凝熙已經無力去解釋,在車上的奔波和鹽水裏的藥物讓她有些昏昏然,她閉上眼睛,就這麼躺一會吧,想的太多了反而變成了一種負擔。
蘇凝熙閉上眼睛安靜地睡著了,歐如風坐在旁邊,把藥水速度調慢了點,她的身體虛弱,適應不了那麼快的速度,原來女人這麼虛弱,歐如風第一次有這樣直觀的感受。
蘇凝熙的麵色有些蒼白,盡管醫生給她安頓下來,身上偶爾的疼痛還是讓她皺緊了眉頭,她似乎很能忍受疼痛,本來以為隻是簡單的胃病,醫生卻把他臭罵了一頓,丈夫怎麼當的!再晚點就可能成為胃穿孔了!
怪不得她在車上咬緊了唇,說話的時候語氣跟平時有點不同。
她的雙手自然地按在腹部上,雖然她口上說不想要這個孩子,但她還是表現出了她天然的母性,醫生說胃病要注意調養,吃的東西不多或者消化不好會影響胎兒發育,嬰兒出生也很可能影響到體質。
歐如風的手不受控製地輕撫上了她的臉頰,冰涼的觸覺,她的臉頰光滑而柔軟,這是一種很舒服的觸覺,蘇凝熙的堅韌很吸引他,這是他不得不承認的。
像蘇凝熙說的那樣,也許自己現在隻是對她的一種新鮮感,事實上,他對她的熱度並不能堅持多長時間,歐如風這樣勸說自己,有的時候是自欺欺人還是在隱藏什麼情緒?
蘇凝熙是第一個敢公然地和自己做對的女人,她的氣質自然而然,沒有做作的成分,她淡然間像生長在岩石縫隙裏的蘭花,超然脫俗,以驕傲的姿勢俯視著世俗。
與自己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太一樣,歐如風歎了口氣,直到接到家裏打來的電話,他才猛然想起,自己忙於蘇凝熙的事情,都沒有打電話回家報平安。
“喂,媽,是我,我才把她安頓下來,現在她在病床上躺著,放心,醫生說沒什麼大事。”
“隻是胃病,醫生說幸好送來的時候及時,不然可能會胃穿孔,可能要去中醫那看看。”
“好,你們也早點睡,明天你們沒事的話,可以過來看看。”
歐如風掛了電話,歐媽拍了拍胸脯和歐爸道:“還好,我們歐家的孫子還安然無恙,真是的,好不容易盼著如風結婚,我們老兩口終於能抱上孫子了,沒想到這麼多災多難,改天我去廟裏去燒點香,希望菩薩保佑,讓凝熙能夠安全地產子。”
“是啊,盼了那麼長時間了,凝熙的身體真不怎麼樣,這樣的身體怎麼能在如風的公司上班呢?如風也真是的,凝熙不懂事胡鬧,他也不識大體嗎?”歐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