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日來,楚墨還是沒能打聽到木紫嫣的消息,不過卻打聽到了另外一個消息:太阿帝國的九公主被大盜拓的手下首陽公抓住了,他要挾太阿帝國拿出三座城池來換,但是太阿大帝遲遲沒有同意,二者陷入了僵持之中。
起初,楚墨還不在意,並且感到有些奇怪,一個帝國公主幹嘛沒事跑到地方的地盤裏,還被抓住。
但突然間,他忽然想起,九公主不就是飄仙子嗎?
楚墨想起自己在太阿城對飄仙子說過的決絕話語,又聯想到飄仙子當日最後奇怪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了。
飄仙子一定是為了幫助自己才跑出來的,楚墨歎了口氣,自己無意間又欠了一份情債。
事到如今,楚墨隻有先去救飄仙子了。
經過打聽,楚墨得知飄仙子被困在一座叫做九龍城的城池之中,目前那座城池已經全部封閉,城外的防禦固若金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而負責和首陽公談判的是九龍城最近的一座城鎮葉城裏掌管軍事大權的一位貴族大將軍,其實力和首陽公不相上下。
飄仙子乃是皇族庶出,而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如果不是她作為公主,一定程度上擔當著太阿皇族的臉麵,恐怕太阿大帝連問都不會過問。
親情最淡薄的,莫過於皇族,這點兒,從太阿星雲對待三公子的事件上就可以看出,表麵上他們風光無限,實際上隻要可以維護皇族的尊嚴,他們就隨時要做好被犧牲的準備。
楚墨快馬加鞭,日夜兼程地趕到了葉城,這座很不起眼的邊塞小城。
“幹什麼的?”城門口的士兵小頭目見楚墨驅馬而來,拿起長槍指著楚墨問道。
楚墨道:“過路的。”
“過路的?你從哪個地方過來的,是不是從叛軍那裏過來的?”士兵小頭目異常蠻橫地對著楚墨說道。他打量著楚墨上下,右手的拇指與食指和中指來回地搓動。
楚墨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是要向自己索要財物。
楚墨的臉色不由陰冷下來,看來太阿帝國的統治真是要結束了,在哪裏都能看見一群群的蛀蟲。
楚墨淡淡一笑道:“錢我沒有,不過卻又一件珍惜物件,不知你敢要不敢要?”
那士兵小頭目眼睛一亮,朝著楚墨威脅道:“你最好能讓大爺滿意,不然你就是叛軍的奸細。”
“你肯定會十分滿意的。”楚墨微微一笑,手中出現了一塊黑色的牌子。那士兵頭目低頭一看,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連連求饒道:“小的真是瞎了狗眼,不知是鑄器師大人駕到,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求大人饒了小的一命吧!
楚墨手裏拿著的正是鑄器公會分會古樓頒發給他的鑄器公會令牌。這枚黑色的火焰令牌,所有的官兵都必須識得,隻要鑄器師拿出令牌,就必須給予最大的尊重。
並且,更為特殊的是,即使是他國的鑄器師,就算是敵國,隻要不是軍隊的首腦人物,隻要拿出令牌,也必須以禮相待,不能怠慢。
能拿到黑色火焰令牌的,都是星級鑄器師,是軍隊裏優質兵器的生產者,軍人們正是拿著他們煉製的兵器才在戰場之上殺敵立功,保護自己在拚殺中全身而退。所以,鑄器師一直都是軍人們最尊重的人。
對於這種小人物,楚墨也懶得搭理,微微一笑,便朝城中走去。他目前的首要任務是打聽出兩軍的談判情況,最好是能促使葉城的軍隊能夠逼迫首陽公交出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