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嘩!
將近二百個鑄器石台上火光耀眼,每個人都在努力地煆燒礦材,對於這群沒有地火的鑄器者來說,他們最大的難度就是將這種粗糙無比的礦材變為液態。
反觀楚墨,他就要輕鬆很多了,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不想這麼快將實力暴露出來,他用半個時辰就能讓全套的工序結束。
楚墨就控製著一縷地火,慢悠悠地煆燒起礦材來。這種礦材的裏麵幾乎有一大半都是雜質,並且雜質都是一團一團的,楚墨調動地火,就像是在解繩子上麵的死疙瘩一樣,慢慢地消除掉那些雜質。
漸漸的,一個時辰過去了。
許多人已經結束了煆燒過程,小豆芽的年齡雖小,但是速度卻是不慢,他已經開始塑形了,他和在座的許多鑄器者一樣,需要用手將液態的礦材變成一個大致的人象的模樣,然後再拿出短刃來,更加細微地雕刻。
楚墨在眾人之中始終保持著不快不慢的中間速度,此刻的他無比自信,即使是閉上眼睛,他感覺也可以很輕鬆地贏了這群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除了一部分雕刻壞的鑄器者無奈地走下鑄器石台,其餘人都在很認真地雕刻。
楚墨手拿著那把自己最熟悉的金色匕首,先是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半空中的那個中年人,然後拿起匕首便雕刻了起來。其實,對於雕刻來講,和書法有異曲同工之處,那就是二者都切忌有停頓,一旦有所停滯,那種流暢的感覺就斷了。在楚墨很小的時候,他的師傅就教導他,想要練會雕刻,第一法則就是要做到行雲流水。
行雲流水,說的容易,但是做起來卻十分困難。在雕刻之前,腦海裏必須記住所雕刻器材的全貌,每一個細節都要記住。比如剛才的那個人,楚墨在那一瞬間就必須銘記住他的身材比例。他的五官比例,他的鼻子和嘴巴的距離,兩個耳朵的大小,特別是頭發飄擺的幅度和衣裳的飄擺程度。
楚墨很清楚地記得,那個黑鬥篷男人,除了在外麵穿了一件藍黑色的長衣,腳下一雙灰色長靴之外,長衣的內部還有一件白裳,並且在他的右手腕還有一個金色的鐲子。
這也是一個鑄器者的基本功。
而這裏的大部分人,在第一時間都是在觀察中年人的臉,他們認為,隻要看清了臉就可以了,哪個人不是兩個胳膊兩條腿,知曉大致身材,再去想象著勾勒就可以了。
這就是一般鑄器者和楚墨這種專業鑄器師的區別,看起來相差並不大,但是鑄器的效果一出來,簡直就是雲泥之區,燕雀之別。
唰!唰!唰!
楚墨的速度看起來並不是很快,他的手臂舞動的幅度也很小,但是他的手腕和手指一直都在晃動,就在別人剛將身子雕刻好的時候,楚墨就已經雕刻完畢了。
楚墨用一塊金色的絲綢將自己雕刻完成的人像遮蓋了起來,然後發現周圍一大群人竟然是自己率先完成的。
楚墨不由得無奈地一笑,但是沒有辦法,雕刻的過程必須是無比流暢的,他已經盡可能的慢了下去,但是仍然還是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