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士大模大樣地點點頭,一臉肯定,蘇長生見了反而皺眉沉吟,一時不敢決斷。
青羊老道問道:“小哥可是顧慮咱們萍水相逢,老道我何以會寶物相贈?”
蘇長生點點頭,看向那道人。
青羊道人一臉飽經風霜地歎息道:“不過是因為咱們有緣,有緣啊!”
蘇長生一陣氣悶,暗暗啐了一口,自見了這老道,便處處被他拿捏,心道:你若是高人,自不會與我為難,若不是,我也不會怕了你!終是一咬牙,道:“蘇長生謝過‘張道友’了。”
張青羊笑眯眯的點點頭,回了句“蘇道友有禮!”領著他出了懷慶城
兩人到了城外,青羊道人對空打了一聲呼哨,便見一隻黑不溜秋叫不上名目的大鳥緩緩落下,蘇長生對這青羊道人又高看一眼。
兩人上了大鳥,張青羊拍拍鳥背,那大鳥騰空而起,向西方飛去。
路上用了半月,蘇長生隻覺得一直向西飛,到底如何也不得而知,每日便與那張青羊閑聊,時時打機鋒,隻是這張青羊嘴極嚴,也問不出究竟到了什麼地方。
這一日,身下大鳥緩緩落在一處山洞前,蘇長生皺眉尋思,按說早該到天山下了,隻是如今看四周,似離天山還極遠,也不知轉了多少地方才到的這裏,知道問不出來,索性跟著青羊老道進了山洞。
山洞悠長,走了許久,前麵現出一片光幕,張青羊哈哈一笑,道:“前麵便是了。”當先進了光幕。
蘇長生看看光幕,定了定心,也跟了進去。
方進光幕,蘇長生尚未看清處境,腦子一陣暈眩,隨即人事不省的一頭栽在地上。
前邊張青羊轉過身子,嘻嘻哈哈道:“小長生兒,多年不見啊,長得大了就敢跟我老人家玩心眼?”伸手將蘇長生右手掰開,拿起手中玉頸瓶擰開瓶蓋,伸出一根又細又糙的手指蘸蘸,嚐了一口,“呸,應龍屎!”,眼珠一轉,從蘇長生懷裏摸出一隻錦囊,原地青光一閃,已消失不見。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長生緩緩睜開眼,舉目望去,自己正身處一處山洞之中,那張青羊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爬身起來,走到跟前一看,那張青羊斜眼咧嘴,舌頭伸出老長,四肢僵直,渾身僵硬,竟已死了,蘇長生皺皺眉,一時也沒想明白怎麼回事,環顧山洞,便見遠處生有一叢靈壽果,將手裏玉頸瓶換到左手,右手持劍,小心翼翼上前。
尚未走到靈壽果前,便聞著一股清香,這靈壽果長的奇怪,枝幹如荊棘,生的密密麻麻,上邊幾無葉片,每隻荊棘上端頂著一枚紫色的果實,祥子如同葡萄。
蘇長生尋查一遍,見無異獸出沒,放下心來,收了玉頸瓶跟長劍,伸手將那靈壽果采摘個幹淨,轉身走過張青羊跟前,頓了頓,終是心下不忍,在山洞裏挖個坑將他葬了,又拜了拜,出了光幕。
蘇長生在這山中走了兩三日,越走感覺越熟悉,待轉過一處山頭,竟到了雲陽宮的上山之路上,心裏不由失笑,想不到這“無人尋得”的密境洞府竟就在雲陽山中,回頭再看來路,又有些陌生,知道自己記路向來不準,也不在意,往山上行去。
剛走幾步,那雪詩又竄了出來,嘴裏銜著一顆白色珠子,蘇長生已然見怪不怪,這雪詩偷珠子向來手到擒來,這次不知又從哪兒偷的,拿出錦囊收了,心裏暗道等集齊五枚珠子也不知會如何。
一處山洞裏,張青羊趴著上半身,下半截身子掩埋在石堆裏,撕心裂肺哀號道:“天殺的小王八羔子,怪不得都過不了九變,開不了智,全是報應,報應啊!我可憐的老夥計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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