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宋英傑拉開鶯柳的汗巾子狠狠揉了幾把:“明日來到南苑一趟,讓爺好好寵你。”

“少爺……”鶯柳媚眼如絲,手拉著宋英傑不撒手,“等以後爺得了鳶尾妹妹,可別忘了奴婢。”

宋英傑在她的脖上吸了幾個印子:“嬌嬌軟軟讓爺怎麼忘得掉你。”

作嘔的親吻水澤聲響起,秦兮咬緊了牙關,忍了又忍,等到宋英傑走了,她僵硬身體躺了半個時辰才睜開了眼。

已經入了夜,隻點了一盞昏黃的油燈,秦兮睜著眼看著老舊的紗帳,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麼,才要過那麼辛苦沒有一點希望的人生。

聽到動靜,鶯柳往秦兮那邊一看,見她醒了,驚喜道:“你可算是醒了,大夫說你是太過勞累又曬了太陽中了暑氣,這麼樣睡了一覺舒服些了嗎?”

秦兮抿唇點了點頭,臉色沒有比暈倒前好多少。

鶯柳把桌上青花瓷碗端了起來:“這是大夫開的藥,我剛剛才溫過還有些熱度,你快趁熱喝了。”

秦兮伸手捧過,溫熱的溫度透過瓷碗透出了出來,秦兮才緊覺自己的手竟然那麼涼。

“勞煩姐姐了。”

秦兮一口氣喝個幹淨,中藥的味道沒她想象的那麼苦,甚至還有幾絲甜味夾雜其中。

“跟我客氣什麼,要不要吃個蜜餞,就那麼不怕苦?”見秦兮的態度比之前好了許多,鶯柳打蛇上棍,一屁股坐到她的床邊,親親密密的跟她說起話來。

秦兮搖了搖頭:“這藥不算苦。”

“大約是大夫好,所以開的藥也好。”鶯柳把瓷碗放在一邊,神神秘秘地道,“你曉得是誰給你請的大夫嗎?”

難不成是宋英傑,秦兮捏了捏手:“難道不是詩琴姐?”

“大夫雖然是詩琴姐請的,但請大夫的意思可不是詩琴姐的意思。”鶯柳臉上既羨慕又嫉妒,“你暈倒時倒進了四爺的懷裏,是四爺吩咐詩琴姐請的大夫。”

秦兮怔了怔,回想當時的情形她是感覺到有人扶了她一把,但是那個人是宋子北?

“四爺怎麼會?”

“當然是因為你運氣好了,不過也有可能是四爺待你不同。我問過院裏的人她們說以前也不是沒有丫頭倒在四爺的懷裏過,但他要麼不是鬆手,就是躲開,那像是你不止把你接到了懷裏,詩琴姐要把你抱開,他見詩琴姐把你抱的不舒坦,還又把你抱回了懷裏。”

鶯柳越說越嫉妒,撅著嘴朝秦兮道:“不過你那麼一個模樣,四爺憐惜你也是理所應當,若是當初是你去伺候四爺,一定不會像銀珠她們一樣。”

“你不是說四爺隻喜歡男子嗎?”秦兮輕笑著勾起唇角,“你那麼說我可會生了攀高枝的念頭。”

雖然知道鶯柳這番話隻是想激她去惹怒詩琴,或者她篤定宋子北對女人無意,一定不會買她的帳,但秦兮的心裏卻不由萌發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

逃跑她麵對的是宋家的追捕和未知的世界,一個沒有銀錢人生地不熟隻能躲躲藏藏的女人,在現代尚不好偷生,在古代等待她的會是什麼也不難想到。

對她來說逃走一直都是半隻腳踏進棺材的動作,不願被宋英傑折磨的拚死一搏,可是憑什麼一直是她退讓躲避,無論如何她是不是都該主動的做些事情,而不是被一直推著往前走。

聽到秦兮的話,鶯柳愣了愣,秦兮表現的一直像是天女下凡,傲的不屑伺候任何凡夫俗子,她還真沒想到她會那麼說,不過對方是宋四爺,秦兮的表現就不奇怪了。

伺候宋英傑一個在女人堆的大胖子,跟伺候高大俊朗前途一片光明的宋子北是兩回事。

“什麼叫攀高枝,你忘了我們過來老夫人的意思是什麼了?”鶯柳拍了拍秦兮的肩,“四爺待你不同,你一定會跟銀珠她們不一樣。”

“嗯。”秦兮笑著應承,彎彎的眼眸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光,讓人不難看出她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