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耿弇見母親都快流淚了,也有些心軟了,但更多的是無奈,“這些算命之說都是信則有不信則無。”他才不相信什麼命劫之說。
“伯昭啊~你就答應母親吧,”耿夫人上前握住大兒子的手,“就算是你把舞蘿姑娘當個普通朋友也行,今年之內務必想法子將她留在身邊,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母親真的不敢賭也賭不起。”說著便流下淚來。
一旁的耿舒見母親哭的傷心,而且又說的如此嚴重,當下也幫自家母親勸著大哥說道:“大哥,你就答應吧,反正你今天不是已經與舞蘿妹妹說清楚了,想來舞蘿妹妹也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女子,二人之間當做普通朋友相處也未嚐不可。”
耿弇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說的我都知道,舞蘿姑娘人也非常不錯,各方麵能力也很強,與她一同在大司馬手下做事之時,她也幫了我良多,隻是我與她嚴格算起來也隻是萍水相逢,並沒有太大的交情,現在才三月份,還有大半年呢,要是人家到時候要離開,我還要拿根繩子把她拴起來嗎?”
耿舒本想說要是大哥你對人家舞蘿妹妹稍微示好一下,以舞蘿妹妹對大哥的情意,拖住對方一年也不是不可能,雖然這麼想對舞蘿妹妹貌似很不公平,但是這畢竟事關大哥的安危,雖然他也並不太相信,但是有的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過他知道自家大哥性格,定會不屑於利用別人的感情,因此並沒有將此想法宣之於口。
這時候耿夫人卻說道:“母親這些日子與舞蘿相處,發現她是個心地不壞又明事理的姑娘,我想要不將實情告訴她,我想她定會理解的。”
“母親!”耿弇不讚同的皺了皺眉,“兒子既無意於她,卻又要求對方留在兒子身邊,還是為了一些不一定發生的鬼神之說,這讓她以後怎麼看我們耿家?”
耿夫人聽罷兒子的話,也覺得微微有些臉紅,這很明顯是在利用對方的感情,這樣對待一個對自己恭敬有加又十分投緣的姑娘,耿夫人確實覺得有愧,不過在她心中,什麼都比不得自家兒子的安危重要。
“您就別再管這件事情了,”耿弇說道,“兒子自有打算。”
耿夫人知道大兒子是個主意大的,她根本不能左右耿弇的想法,但要她就此撒手不管也是不可能的,想著暫時就先順著大兒子的意,到時候她再想辦法,雖然她不好出麵去與舞蘿講,但小兒子似乎與舞蘿關係也不錯,小兒子從小又喜愛敬重他大哥,到時候可以小兒子身上入手。
“行。母親不管你了就是。”耿夫人不滿的嗔了耿弇一眼,大兒子文武雙全,就是這性子麼,頗讓她頭疼。
“若是母親沒什麼事,兒子就先告退了。”耿弇對著耿夫人說道。
經過剛剛的爭執,耿夫人也不願多留大兒子了,爽快的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見大哥要走,耿舒也趕忙向耿夫人告辭。
耿夫人知道小兒子是個閑不住的,而且又粘他大哥的緊,於是便也痛快放行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其實自家小兒子也是打算偷偷的將大哥命劫的事情透露給舞蘿的,他想隻要他說的可憐一些,他的舞蘿妹妹定不會坐視不管的。
兩兄弟從母親那裏出來後,一路無話,走到東廂與自己院子的的岔路口之時,耿舒看了看前麵大哥的背影,準備偷偷溜到東廂的客院。
誰知耿弇卻是察覺了弟弟的小動作,轉過身叫住了耿舒,“伯陽準備去哪裏?”
耿舒本來不想叫大哥察覺,不過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也覺得沒必要遮掩,“舞蘿妹妹今日應該心情不太好,我想去看看她。”
耿弇聽後皺了皺眉頭,不悅的說道,“你一個男子,老是跑到女子的院子裏去,成何體統!”而且耿弇了解自己的弟弟,絕對不是個老實的,誰知道他這時候過去又想出什麼幺蛾子。
“哥你害舞蘿妹妹傷心了,這不做弟弟的去幫你安慰安慰麼?”耿舒恬著臉說道,“再說舞蘿妹妹的住處我都去過好多次了,大哥你現在才來強調男女授受不親是不是晚了點啊。”
耿弇斜了耿舒一眼,他這個弟弟就是歪理多,“你要去就去吧,不過記得,不該說的不要說。”那些什麼命劫的事,他是一點也不相信的,他堅信的是,他命由他不由天。
耿舒為了快點擺脫自家大哥,自然滿口答應,耿弇這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