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是誰讓我變成這樣的！”
沈研扭曲了整張臉，蹲下身子，捏起華雨笙的嘴巴，逼近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是你們，是你們一直在逼我，是你們讓我走到這樣的地步，都是你們逼我的！”
“這也太可笑了吧，”華雨笙勉強從最終吐出字來，艱難卻仍是完整的說出了一句話，“你一直說是我們逼你，是因為我們你猜變成這樣，但是，選擇喜歡少棠的是你，想要害我的人也是你，選擇墮落的人是你，選擇去殺了人的也是你，我們哪裏逼你了？”
沈研被問得鬆開了掐住華雨笙嘴巴的手，猛地往後退了幾步，最終卻還是道：“你還在狡辯，如果你一直不出現在我和少棠的身邊，什麼都還原來的那樣，少棠會和我結婚，我一直受到所有人的喜愛，我回合少棠生下屬於我們的孩子，而你，永遠都不會出現，所有人都會羨慕我，羨慕我擁有的一切。”
“可是你出現了——所以，一切都結束了。”
沈研說到這裏的時候，嘴角的笑容詭異而又暢快，“所以你應該要付出代價，和那不應該出生的孩子都應該要付出代價！”
“說夠了沒有？”
華雨笙淡淡的看著失去了理智的沈研。
她知道自從沈研踏進來的時候，情緒就有些不穩，不知道是碰到了什麼，沈研一直處於爆發的邊緣，或者說是她一直把那些暴戾的情緒給強製壓抑，以至於她說話都有種語無倫次的感覺，以及……接近魔障。
“當然！”沈研嗬嗬笑了，眉眼上挑，神情竟然有點天真無邪的模樣，“你先在應該很痛苦？放心吧，你很快就可以解脫了，真遺憾，我本來應該還要一個人來陪你的，才不至於你那麼的孤獨了，可惜，為什麼呢，為什麼少棠要孩子給帶走呢？”
“為什麼呢？”
華雨笙遲鈍的眨了眨眼，努力的抬起頭，看著那一扇窄小的窗，好像從外麵飄進來一點微涼的風，吹得她生冷。
模糊間，她好像聽見了穆少棠的聲音，帶著磁性，依舊好聽，像是伏在自己的耳邊一樣，如此的真實，穆少棠叫她等他。
沈研一腳踩在了華雨笙的肚子上，聽著華雨笙發出的痛呼，笑得更加的開心：“痛不痛？再忍忍吧，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徘徊在空曠的倉庫內，華雨笙扭過頭看著沈研的臉，突然間已經不能再將以前電視上笑得溫和優雅的女人與之重合。
淚水無知無覺的滑落臉頰，她想，她也許等不著他們了。
顧蕭蕭醒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人影在病房裏走上走下，就像停不下的陀螺一樣，顧蕭蕭也不出聲，就靜靜地半閉著眼看著那個額男人忙裏忙外。
陳舒然先是將放在桌上剩下的幾個蘋果都削幹淨了，一個個擺放在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