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鎮年為她倒了一杯紅酒,舉起精致的高腳杯晃了晃,擺在她的麵前,貪婪的模樣毫不掩飾,如同伸出利爪的凶獸,他得意地笑著說:“你不用太過驚喜,我得到消息,他現在已經和顧氏的律師聯係了,說不定馬上就要打電話來了,所以你就像我想的一樣,對穆少棠來說非常、相當、特別的重要。”
“你……陰險的卑鄙小人!”華雨笙又是擔心又是生氣,氣不過的她一把抓起麵前的高腳杯把他倒的紅酒重重地潑在他臉上,頓時醇香的酒味彌漫在房間內。
“陰險?卑鄙?”穆鎮年鎮定地抹去臉上的紅酒,還品嚐性地舔了舔,猛然間他卻又雙手拽起了華雨笙的衣領,怒瞪著雙眼惡狠狠道:“不陰險卑鄙,怎麼才能做人上人?難道你就以為你的心上人不陰險不卑鄙嗎?”
“你這種人,三觀不正,我不想和你多說!”華雨笙也知道此時多說無益,她更不想麵對這樣一張被欲望醜化的臉,現在隻有想辦法讓穆少棠不要來才是,不然豈不是讓這個小人奸計得逞了?
穆鎮年許是氣不過,揚起巴掌就要打去,但又想著之前穆少棠的警告,他繃著臉皮,青筋隱隱暴起,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放下手,將心中憋著的那口氣忍了下去。
忽然間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麼,扯了幾張餐巾濕紙擦了擦手,笑得像個精神病院的病人,“不想說就算了,過不了多久你就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華雨笙心裏驚天駭浪般翻滾,她知道穆鎮年說這話的意思,如果他要處死她,那麼穆少棠來了豈不更加危險?
不!不行!她不能看著穆少棠陷入危險的境地,這本來就是她相信了穆鎮年這個小人,如果真的穆少棠為她而發生什麼意外的話,她死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寬闊的用餐房間擺放了許多各種各樣的美食,華雨笙悄悄打量起四周的環境,除了她左後方兩個排風窗口外,就隻有一扇兩開的大門,但之前她就發現大門外是有人守著的,她根本就出不去,所以……隻有把穆鎮年引出去才行。
不過多時,她心裏已經就已有了計劃,滿臉嫌棄地說:“我現在看著你就吃不下飯,真是倒胃口的長相,我餓了,想吃飯,你先出去,一點都不想看見你!”
穆鎮年縱然心裏各種怨毒,但此時此刻他還是會忍耐住,因為他已經能夠想象到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死在穆少棠麵前的場景了,心裏稍稍爽快了些,他一副不與華雨笙計較的高尚模樣,邁步退了出去,讓人不要去打擾她。
華雨笙看他離去,等了好一會兒,暗中觀察外麵的動靜,才小心翼翼地搬起椅子往排風口走去,動作艱難地爬上排風口。
這邊穆鎮年並沒有發現華雨笙的異常,他更多的心思實在穆少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