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小男兒(1 / 2)

幽暗的燈光下,一個鬢角微白,臉色蒼白、不足四十於歲的摸樣,卻顯得有六十歲的滄桑,病容滿麵的婦人正努力的從床上爬起起來,因為用力的關係,還咳嗽起來。

“呃喝,呃喝~~~~~”一陣咳嗽,婦人的蒼白的麵容又失了去些血色,這時一個少年聞聲,從側屋內蹦跳著跑了進來。少年衣著鮮豔,手舞足蹈,紅光滿麵,稚嫩的臉龐洋溢著笑容,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兒啊,你回來了,我給你做飯去。”婦人輕聲說道,語氣似有若無。

“母親,我今天抓到好大一條魚,鄰家的哥哥還帶我去放風箏,那風箏好大啊....”少年眉飛色舞講起了今日的趣聞,說著說著還咯咯的笑了起來,身上鈴鐺還跟著嘀鈴鈴的顫響。

臉色憔悴的婦人,看著麵前少年天真的摸樣,稚氣未脫的連口幽幽歎息聲,說:“鴻兒,我應該做事去,可惜我這病.......你這個樣子叫我怎麼放心啊。”說完她黯然的歎息一聲,閉上了眼。

看著母親的樣子,少年頭不由歪倒一邊,神情透著疑惑。母親今天怎麼了?她好憔悴?好哀傷?他不懂,生離死別,他還太小。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婦人的病越發的重了,到了最後再也不能起身,隻能終日躺在床上,依湯藥維持微弱的生命。

她,自從丈夫因病逝去後,就扛起了家裏的重擔,照料幼子,常年的艱辛讓她青春消逝,鬢角白了起來,皺紋多起來,人也不再美貌,村中人為這樣一個年輕少婦的艱辛生活而唉聲歎息聲,又一個噩耗傳了過來。她病了,她得了絕症,鎮裏的醫生都隻能搖頭的離開,善良村人,紛紛帶著哀傷來看望病入膏肓的她。

婦人看著這麼多人到她的身前來看望,並沒有哭訴什麼,也沒有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隻堅強的笑著說:“自己一生過得很幸福,自己有個漂亮的孩子。“在眾人麵前,憔悴的她臉色顯出了一絲血色,她將自己兒子,那個天真少年叫道跟前,將一個特殊的禮物交到了他手中,一塊晶石項鏈。項鏈很粗糙,就是那種鐵鏈環中鑲嵌一個紅色晶石,打磨也不是很精美,少年疑惑的望著她,而婦人隻是微微笑了笑,支起身子,靠近他耳旁說了一句話,一句讓他一生都難以忘懷的話。

“無論如何不要放棄,要做個堅強的人,你是男子漢,不能哭”

幾分疑惑、幾分明白,少年似懂非懂,摸著手上的項鏈看向她,而婦人這時又躺了回去,似乎太累了,閉上了眼,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婦人就走了,深受病痛的折磨的她安詳的去了,留下自己孩子,去和她的丈夫相會了。村裏的老人、女人和農夫料理了他她的後事,把她和她丈夫葬在一起,其間整個村子的人都為她來送行,淚流滿麵,呼天搶地,所有人都悲傷的淚流滿麵,為這個堅強的女人悲慘命運而痛哭流涕,但有個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哭————就是她的孩子,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