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陽城外以西靠近雲斷山脈西側支脈下是一個叫白楊岔口的地方,據說因為的嶽陽富庶,養出了一大批閑來無事的富貴商賈,他們的出現使得晉西的賭坊、酒店的老板、妓院的老鴇數錢數到手抽筋,可惜整日的吃喝嫖賭也甚是無趣,怎麼辦?四處走走,遠的到晉國各地,甚至到他國遊覽一番,品嚐一下異國風情,近的在嶽陽附近看看,就當排解一下終日的苦悶,這雲斷山脈好歹也是天下少有的山脈奇景,各國民眾都趨之若鶩的寶地,風景優美,自然吸引那些文人雅士和富貴閑人的注意。一個西北來的商旅看準了機會,開始在嶽陽附近的上山必經之路上大興土木,興建亭宇,鋪設道路,沿邊客店茶棚拔地而起,可惜事與願違,沒人來買賬,連個人影都沒有,成了人跡罕至、荒蕪人煙的不毛之地,那人氣得是拂袖而去,最後反倒便宜了那些山林鳥獸,今日,這白楊岔口卻沒了往日裏的清幽,因為有人造訪這裏了。
“快點,怎麼做事慢吞吞的。”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矮小不足六尺的的男子,而他身後一個身材高大,體態壯碩的的圓臉男子,他扛著個大麻袋一步一個腳印,穩穩當當的走到矮小男子的身旁。
這兩人正是昨日將鵝黃女帶走的匪徒。他們是倆兄弟,矮子的是哥哥,叫王進,弟弟叫王喜,是葉家招收的兩個雇傭鬥者,他們的頂頭上司是張深,那張深對李鴻恨之如骨,所以指使他們倆人對李鴻下手。
“總算到了,這該死的山路。”王進走到一處涼亭上,疲累的靠在一側的柱子上,王喜緊隨其後,將麻袋往地上一放,坐在了地上。
“哥,張叔叔什麼時候到?”王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的說道,摸樣憨態可掬。
王進看著著這個有點憨傻的弟弟,歎了口氣,十分無奈。這王喜是個癡兒,別看他長的人高馬大其實智力不過十歲的孩童,他們本是一胎雙胞,他先出來,結果王喜在肚裏憋太久都咽氣,雖說救了過來,可卻成了這般摸樣。
王進看了看天上的太陽位置,大致估摸了一下時間說:“快到了,那個人怎麼樣?別鬧出了人命。”王進生怕出了人命,趕緊解開麻袋將鵝黃女的頭露了出來。
“哥哥放心,我隻是打昏了他,哥哥說過不殺人,嘻嘻很乖,沒有殺了她。”王喜拍拍自己的胸脯,傻憨憨的笑著說。
看著鵝黃女清秀的稚嫩臉龐還是紅潤的,王進舒了口氣。他原本是想捉本人的,可是看到本人是個鬥師後就打消了念頭,把和李鴻親近的鵝黃女捉了起來,來引他出來好交差。
“哥哥,這事幹完後,是不是有冰糖葫蘆吃啊。”一根手指放到口中,王喜嘴裏口水不斷的流出來,眼神怔怔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看到王喜渴望的目光,王進十分疼愛這個傻弟弟,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說:“會的,以後你會有很多冰糖葫蘆吃,一大房子的冰糖葫蘆,我們以後都不用那麼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