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星凡本來心不在焉,聞言抬頭,見是武顯和武蓮,與其他幾名少年男女,衣著光鮮神采飛揚。他略帶敷衍的笑了笑:
“我是來此憑吊的,畢竟以前在這裏挖礦,你們也來找曜石嗎?”
此言一出,旁邊兩名少年男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其中有個身佩長劍,頭戴紗帽的錦衣少年,長身玉立,神態瀟灑,笑著向身邊一位紫薄紗裙的白衣少女道:
“霍師妹別見怪,這浮陵鎮是我老家,鄉野之人見識淺薄,言語粗鄙,冒犯了師妹,要說誰像挖曜石的,也是我像,師妹這樣絕代高華的氣質,怎麼可能是挖礦之人,嗬嗬。”
一番話說的眾人大笑起來,武星凡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心裏對這瀟灑的少年,起了莫名的反感,心道:
“你向女子獻殷勤,何必拿我開玩笑,啊……”
無意中撇向那名霍師妹,眼神一下子呆住不動了。見這白衣紫紗裙的少女,與自己年齡相仿,雙目秋水波動,撩人心腹,腰身妖嬈,姿容絕代,說不盡的嫵媚,簡直是平生僅見。
如果說在星湖遇到的那個少女,是自己這輩子見過的,最美麗最好看的女子,但多少有點不真實感,畢竟那女子的距離,就好像與他不是一個世界一般。
而眼前的少女,卻兼具世俗的浮華和出塵的氣質,又清純嫵媚,又氣質絕俗,更撩人心魄,實在是絕代尤物,令人見而失神。
致使武星凡這不太重女色,一直懵懵懂懂的鄉村少年,一見之下,直覺當頭灌頂,一股從未有過的悵然心醉,和心痛的愛慕,油然而生,竟癡癡的目不轉睛,直盯著少女的麵容。
武蓮和武顯稍顯尷尬,另外幾名少年倒是相視一笑,這種場麵在烈陽學宮,不知見過多少次了,量這窮鄉僻壤之人,怎能免俗?
那錦衣少年十七八歲,見此情境頗為得意,暗咳了一聲:
“師妹,還是帶上麵紗吧,不然有人怕是要變癡呆了,耽誤了人家挖礦,生計沒了著落,這個責任誰擔得起啊?”
幾人大笑起來,武星凡突然被驚醒,暗自感歎這少女真是要命,急忙奪路而走,偏偏武顯此時叫住了他:
“星凡,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幾位都是我的好友,後天爹讓我和你出發去烏城,到時我和蓮兒,還有大家都是同路。”
幾人相互寒暄介紹,那錦衣少年王昌宗,是王家嫡脈長子,這次回老家探訪,邀了烈陽學宮的幾位同學前往。
絕色少女是霍家的長孫女霍熙顏,有著大洪國第一美女之稱,武星凡後來聽說,有無數的世家子弟,王公貴戚拜倒在其裙下,包括王室三世子屈仲平在內,追求者中的青年俊傑,猶如烈陽江中過江之鯉。
還有兩名少年,一個是符家的符威,一個居然是秦家的秦青。當介紹到他時,秦青神色微微一變驚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武星凡?!打敗了秦山的那個?!據說你一招就擊敗了他?是不是真的?”
武星凡也暗自奇怪,怎麼秦家與武家也有弟子公開來往?聞言謙虛答道:
“世間傳言哪有真的?我是僥幸罷了。”
這時旁邊的王昌宗,“啪”的一拍手中折扇:
“我看也是,你不見他是鍛體十層,而不是鍛體八層嗎?可見傳言有誤,鍛體十層對鍛體十層,勝負本來就難料,這才合理。”
武顯張張嘴,沒有說話,武蓮嘴快道:
“才不是呢,星哥幾日前才是鍛體八層,昨日突破到鍛體十層的。你們不信可以問他,星哥你說是不是這樣?”
此言一出,幾人開始一愣,繼而哄堂大笑了起來。霍熙顏美目流轉,剪水雙眸輕輕拂在武星凡身上,讓他覺得似乎一陣酥麻,不敢看她的臉,隻聽霍熙顏嬌聲輕問道:
“武家兄弟,你真的是幾日時間,就從八層突破到十層的嗎?”
武星凡側著臉,感到心裏狂跳,霍熙顏的聲音,似乎就在他耳畔響起,那輕微的香氣,好像在吹拂著他的耳垂,就像是多年的戀人,在輕憐密愛的對他叮囑詢問,隻覺身子發飄,嘴裏不由自主的答道:
“當然是真的,我的確是幾天之內,從八層突破到十層的。”
幾人聲音一頓,相互看看覺得不可思議,他們不認為這小子,在霍熙顏麵前還能撒謊,就連烈陽學宮的老師們,都做不到這點,看來此話是真的了。可這怎麼可能呢?
“哦?冒昧請問,是何原因,使得星哥有這樣的突破速度呢?”
霍熙顏一句星哥,說的極為自然,聽在人耳中,有種莫名的親密和曖昧,不但讓武星凡差點脫口說出實話,連王昌宗的臉色,也有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