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絲曙光照耀在大烏山第五峰鐵指峰上時,綠樹鮮花也在沐浴著朝陽的洗禮,樹兒更綠,草兒更青,花兒也更鮮豔。
鐵指峰西邊是大烏山的柴房,因為大烏山人口眾多,所以柴房也不是普通的柴房能夠比擬,就像巨大的木材廠,一排一排堆碼的整整齊齊的柴火環繞在一排小房子四周。
這是一排很簡陋的房屋,青磚白瓦,在處處宮殿的大烏山顯得異常顯眼。
最左邊的屋子連門板都成舊的很,就像老古董一樣,甚至長著青苔,而這間屋子卻是第一個打開的,“吱呀”一聲,小木門打開,一個睡眼惺忪的孩子裹著一件殘破的棉襖從屋子裏走了出來,揉著眼睛,對著東邊剛剛升起的太陽低聲嘟囔道:“奶奶的,小爺還未睡夠,你就這麼早爬起來,這不是害我嗎?”
他也就十四五歲,個子不高,身體單薄,棉襖髒兮兮的,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洗過,一張棱角分明的小臉滿是不高興,搖搖晃晃地出來,拿起門邊的銅鈴,沿著一排長長的屋子抖動著,銅鈴發著刺耳的“鈴鈴鈴”之聲,他扯著嗓子叫道:“起來了,師兄們起來了。”
屋子裏立刻都傳出各種叫罵聲。
“姥姥的,叫魂啊!”
“你個小王八犢子,每天早上晃著這個鬼鈴鐺,信不信老子揍扁你。”
“來來來,裴凡,到師兄房裏來,看師兄如何調教你。”
裴凡早就習慣了鈴鐺過後這一陣的叫罵,從自己第一件屋子搖著鈴鐺到了第十一間屋子,之後又回轉過來,一路喊著,到了自己屋前,才將鈴鐺扔在門角。
他放下鈴鐺後,從屋裏抱起一張黑木臉盤,百無聊懶地走到屋邊的水井中打滿誰,並不洗臉,而是托著臉盤,慢悠悠地走到十一間屋子正中間的那個,停在門前,輕聲叫道:“大師兄,起床了!”
這間屋子明顯和別的屋子不同,不但木門嶄新,就連窗子也是新的。
其他屋子裏的師兄們都懶洋洋地打開門起床,光著膀子,肩上搭根毛巾,慢悠悠地向水井走去,一個一個的昏昏欲睡,看來都沒睡夠。
裴凡端著裝滿水的洗臉盤等在門前,半天過後,才聽“嘎吱”一聲,門兒打開,一個赤著上身的胖子出現在門前,他一身肥膘,而且皮肉嫩滑,白乎乎的,看起來比女人都細嫩。
胖子大師兄瞥了裴凡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