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你?”陳世美此刻終於站了起來,指著從樓下慢悠悠走上來的書生,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他,不過很快就恢複了常色,苦笑一聲,指著那桌人道:“如果記起你是北方人,又聯想到那桌人說話的口音。我也就不難猜出你們之間居然認識了!”
“這有什麼什麼奇怪的嗎?這個世界本來就很小!”那書生一臉笑意望著陳世美,顯然他對陳世美產生了興趣。
包拯在底下頭頭拽了拽陳世美衣角,低聲問道:“喂喂喂,那人是誰啊?怎麼比公孫兄還要囂張?”
公孫策使勁的白了他一眼,不過此刻也沒心思和包拯鬥嘴,畢竟眼前這個書生更能提起自己的興趣。因為那對子居然被他對了上來,而自己卻沒有。比他有才學的人,他當然想結識。所以這才沒有罵回包拯,否則這邊早就先內杠起來了。
陳世美挺直了腰板,冷眼望著那名自鳴得意的書生,低聲向自己的兩位戰友說道:“他就是號稱‘北方第一才子’的盛天涯!”
“盛天涯?”一聽到陳世美的介紹,不止是公孫策和包拯,就連附近的食客都撂下了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盛天涯,好像他有什麼特別似的。
“不都是人嗎?兩隻眼睛、一張嘴!一對耳朵、三條腿!”陳世美的話有些味酸,不過大家都沒有在意他說話的語氣,而是他的話有些耐人尋味!
“什麼叫三條腿?正常人都是兩條啊?”包拯不恥下問道,腦袋則是不停地轉著,思考著為什麼陳世美會說人有第三條腿?
陳世美伸出手,蓋住自己一辦的臉,衝著自己身後的方向低聲解釋道:“男人中間那條算什麼?當然算腿了!別告訴我你不行!”
“誰說我不行了?”包拯一聽馬上就明白了,當然也絕不願意聽到別人說自己那方麵不行,連忙解釋道。
“這不就是是嗎?還有,要記住啊!男人絕對不能說不行!因為女人經常說我還要!”陳世美這個無恥的人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吹牛的好機會,男人多多少少都會好這個口。所以當陳世美說出口後,身後的眾人都發出善意的笑聲,就連那富家公子身後的仆役都忍不住抿起嘴來。
隻不過那仆役不敢笑出聲來,原因很簡單,任何人看到那富家公子生氣的模樣都不敢笑出口。
“果真是個下流痞子!枉我剛才還為他的才學暗暗叫好!原來是個下作的登徒子。看我不找機會好好教訓他一番!”那富家公子杏眼瞪圓,要是被陳世美看到,絕對會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
“原來閣下便是盛天涯!”公孫策輕搖紙扇,站起身、抱拳、行禮,動作一氣嗬成,端得是風流瀟灑,帥氣無比。
另一邊盛天涯也不知從哪裏搞出來一把折扇,慢慢打開又快速收起,抬起頭,把目光集中在了公孫策身上。他哪裏不知道公孫策此刻充滿著戰意,可是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尤其是龐太師的人天天在盯著自己。
他微微一笑,抱了抱拳,便坐了下來,不再看公孫策。
公孫策有些奇怪,對方明顯也露出想要一戰的氣勢,可是瞬間那股磅礴的氣勢消失不見了。猶豫不太熟悉,他隻能悻悻的坐了下來,眼神裏充滿著遺憾。
“公孫兄,來來來!吃菜!”陳世美如何不知道公孫策那點心思,南北才子終究是要麵對麵的比試一番,可不是在現在,因為春試就要到了,兩個人都不想在重大考試前做出一番近乎於生死決鬥般的比試。
畢竟他們兩個人都被虛名所累,要是其中一人輸了,接下來的春試必定不在狀態,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彼此都不敢較量的根本原因。十年寒窗,再次一役,所以他們絕不能在這裏掉鏈子。更何況,他們兩個人都沒有戰勝對方的絕對實力和信心。
陳世美滿不在乎的給自己添酒挾菜,仿佛這裏不關他的事一樣。包拯雖然頗有才學,可對這些文人之間的比試天生就沒有什麼興趣,也樂得自在,看著公孫策和盛天涯大眼瞪著小眼。
“你猜猜,這南北兩大才子誰會比較曆害?”包拯故意把聲音提高到公孫策能聽到的程度,打趣的問道。
陳世美略微思考了一會,斜著眼睛,望見公孫策也在悄悄的打量自己和包拯的談話,神秘兮兮地笑了笑,開口說道:“按理來說,兩個人既然齊名,估計才學就在伯仲之間。隻不過我覺得公孫策的勝麵比較大一些!”
聽到這句話,不止是公孫策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就連包拯都聽得有些糊塗,繼續問道:“為什麼你會這麼感覺?總得給我能說服大家的理由吧!”
“原因很簡單了嗎!總是和你我在一起,水平自然會見漲嗎!收拾那等不入流的角色,還不是手到擒來!”陳世美還沒說完,就開始捂著嘴偷笑起來。
包拯反應過來後,同樣是哈哈大笑起來。隻有公孫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仿佛敗給了同桌吃飯的兩個朋友,此刻也終於覺得認識他們也是一種錯誤。
這桌酒席吃的是波瀾不驚,雖然有些小小的起伏,可兩方麵終究是沒有發生正麵衝突。這也讓坐在附近準備看好事的眾人不免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