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連忙用毛巾替他擦桌麵,卻不想,對方忽然一把捏住他的手腕,猛然立了起來:“你是怎麼做事的?”
從他爆喝聲能聽出來,此時這個客戶十分憤怒。
小廝頓時嚇得全身發起抖來,他沒想到隻是濕了一張紙,就遭到如此強烈地喝斥。
“客、客官請熄怒,小的這就為您將紙烘幹。”
小廝的話他卻沒聽,聽頭看著那張濕了的紙,此時才意識到自己過激的言行,沒想到自己為了一張紙,就這樣輕易地發怒了。
罷了,隻是一張紙,幸而另一張無事。
如此想著,他忽然鬆了手,拿起已經字跡模糊的紙放入緞帕,便拎劍離開。
“唉,客官。”小廝沒想到他就這樣離開了,有些詫異,但又不敢追上去。
紙上的內容他早就記熟,牽著馬,他直接找到了那座破爛不堪,牆垣坍塌的府邸。
此府被朝廷封起,這裏就這樣廢棄了這麼多年。
將馬綁在府門外漆已掉光的柱子上,他緩緩步上滿是灰塵的台階。
從府門的門堂和破落過堂可以看出曾經的這個府邸規模很大,人也很多,隻是現在到處是破亂不堪,蛛網積滿處處角落。
看這情形,當年唯一的幸存必然沒有回來居住過,看來隻能問一些街坊鄰裏。
從羅菁菁給的資料看來,這城鎮中除了幸存都一家,還有一戶大戶人家,有著至少的百年基業,而這個幸存者的長輩和這戶人家曾經關係不淺,所以當年如此大案,這戶人家必然是有人知道的。
於是他在就近的客棧住下,在此府的附近一帶一家家尋問過去,半天下來,終於得到知情人畫的地圖找去。
當腳步在一個府門前停駐,他抬眸望去。
“施府”兩個金色大字很顯眼,從門看去,這家倒是繁盛依舊。
步上台階,他敲響了門。
過了一會兒,終於看見府門大開,出來一個年過六旬的老翁。
老翁抬起清瘦的麵龐,看到來人雖帶鬥笠,看不到臉,但全身的氣質卻非凡,眼中頓時泛出幾絲疑惑。
“不知這位公子到我府上,可是有事?”
“是,我來是因為莫家,有些事,我想問一下。”他按照羅菁菁交代的說道。
聞言,老翁的眸光頓時一緊,轉而朝四周望了望道:“對不起,公子請走吧!”
他說著,便要關門,蒙宇岐一把推住。
“八年前,你家老爺被害,但凶手一直沒有抓到,案子至今未結,你想知道這個凶手的下落嗎?”
如遭霹靂,管家不可思議地抬眸看著他。
“你…….你到底是誰?我…..我又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他的畫像。”他冰冷地聲音清朗而擲地有聲,一張畫紙忽然呈現老人的麵前。
老人雙眼一張,更加不敢置信。
“看您的年紀,應該在這府上不隻八年了吧!這個人當年入府殺人,倡狂而明目張膽,想必管家您,一定是看清楚了他的臉,您現在還覺得,我在說謊嗎?”
管家的眼睛微微露出驚恐,一想起那一夜,他到現在還汗毛發悚。
“想知道他的下落,便回答我的問題。”
“好…….那……那我帶你去見夫人……”終於,他開了門,讓開道讓他進去。
他將圖收入袖中,便跨入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