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五的話,秦晚看看鮮於墨就準備下車,但是沒想到鮮於墨卻坐著沒動。撩開車門上的簾子,此刻馬車已經停在了那位將軍的前麵,數個武士跟在將軍的後麵盯著車廂。
鮮於墨沒下車,外麵的將軍的也沒動手,兩人就相互看著對方,過了許久也不見兩人說,秦晚越看越覺得鬼怪。
外麵的將軍也覺得古怪,感覺麵前的人實在有意思,竟然還有人敢盯著他這個大曜國禁軍大將,實在感覺鮮於墨有問題。
這是一種直覺,將軍從鮮於墨身上也感覺到了自己身上有的氣勢一樣,一個小小的馬車中竟然藏著這麼一個人物,這位到底是誰家的公子?
城門大將不知道鮮於墨的樣子,他六歲的時候離開都城,而今這一次是他成年之後,第一次回來,看著門口的大將的時候,鮮於墨實在回憶這個人小時候的樣子。
秦晚看著兩人越看越覺得有意思,一個是將軍,一個個是大曜的戰神王爺,看著鮮於墨和將軍僵持著,秦晚倒是忘記了要去見皇帝的擔憂了。
就在將軍不耐煩,準備請手下的人過來,請他們下車的時候,楊維和隨風剛剛要說話,鮮於墨卻先一步說道,“我們這就下車。”
看著他們下車,將軍鬆了一口氣,他在鮮於墨身上感覺了一種淡淡的冷氣,這是隻有殺過很多人的人身上才會有凜然的氣勢,將軍想到了自己家裏的幾個長輩,麵前的男人氣勢幾乎和那些長輩一樣,甚至有過之無不及。
必定是將門中人,看在同是將門一脈的份上,將軍原本就沒想為難鮮於墨,打算輕輕的訓斥幾句,就讓鮮於墨和秦晚進城。
城門口上將軍,語氣凝重的問:“我看你也是儀表堂堂,步伐堅定,想來也是哪位將軍家的公子吧。”
鮮於墨冷冷的笑了一下,卻沒說話。
秦晚原本還有點擔心自己,可是一看鮮於墨現在這個表情,她就放心了,這位將軍看到鮮於墨的表情必定會生氣,最好是狠狠的為難一下鮮於墨。
那位將軍看著鮮於墨問道:“你可知道陛下曾經有令,京城中各家少年公子,不得隨意夜宿城外,我看你這時候進城,想必是擔心想要一早進城,躲避家中長輩的責罰?”
鮮於墨平靜的看著將軍,不承認也不點頭,至於他將軍說的禁足令,他也是第一次聽到。
秦晚想要解釋一下,卻沒想到鮮於墨早就注意到她了,回頭看了秦晚一眼,眼眸中帶著逗弄,秦晚自然明白,他在這裏耗功夫,想必是認識這個將軍的。
然而鮮於墨身為王爺卻被一個城門小將為難,秦晚就覺得在鮮於墨這個王爺身份不管用,自己這個王妃好像就更加不管用了。
以為猜到了鮮於墨心思的將軍,道:“天聖九年,陛下聽說又將門弟子在外胡鬧,就下令,將門弟子,不得隨意離開皇城,有違著,杖責三十,今天看在同是將門一脈的份上,我也不打你,隻是希望你切記,不要犯錯。”
鮮於墨嗬嗬笑了起來,那將軍一看,也是感覺古怪對:“你為何發笑,難道我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