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裏隻她們兩個,秦晚親自將睡熟了的宮飛雪扶到榻上,又叫了她的丫鬟進來伺候。
“宮小姐怕是大病初愈身體還虛弱得很,正說著話便睡著了,你們好好伺候著,山上風大,可不能讓宮小姐著了涼。”秦晚端著王妃的架子囑咐道。
丫鬟們麵麵相覷,不知這本該蒙頭大睡的怎麼就從墨王妃變成了自家小姐,等秦晚一出去便著人去請府中的大夫過來查看。誰知大夫來了之後連連搖頭:“小姐吃下的蒙汗藥過多,須得睡上一日才能醒來。”
帳篷外風景撩人,眾世家公子更是英姿勃發,器宇軒昂,讓在場的丫鬟們一個個看直了眼。
鮮於墨第一個從圍場出來,見秦晚立在帳篷邊看風景,反手將一隻灰毛野兔遞給了她。
這兔子仿佛才滿月,鼻尖紅紅的,蹲在秦晚懷裏瑟瑟發抖。
“王爺去了許久,隻打了這麼個小玩意回來?”秦晚抱著兔子嘲笑道。
鮮於墨佯怒道:“怎麼,看不上本王送的兔子?”
“自然是看不上,我還以為有什麼野味可燒,誰知竟是這個身無二兩肉的小玩意,隻能養著玩罷了。”秦晚不像尋常女子一般對這些可憐兮兮的小動物心生憐意,大多數阿貓阿狗到了她手裏,最後都隻能淪為試藥的玩意。
鮮於墨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抓了隻兔子來逗秦晚開心,沒想到人家還不領情,不由有些懊惱。
身後的侍衛趕緊牽著馬上前:“王爺打了好些東西呢,在全場的世家公子裏可是獨一份。”
秦晚這才看到,侍衛的馬上綴滿了鹿獐狐狸之類,大多數都是一箭穿心,可見鮮於墨箭法之精準。
“王爺真是神勇不凡,果不愧為戰神。”秦晚趕緊上前拍馬屁,哄鮮於墨他老人家開心。
鮮於墨冷哼一聲,但臉色到底是緩和下來。這藍山的獵物被人圈養慣了,俱都死氣沉沉,十分遲鈍,他打了幾個便沒了興趣。饒是這樣,他的獵物也是在場最多的,可見京都的貴胄們與騎射上多有廢棄。
宮羽見貌美身嬌的秦晚對血淋淋的獵物並不排斥,不由心下大奇:“墨王妃會燒野味?”
秦晚謙遜地點點頭:“略通一二。”其實她很小的時候便已經精通這項技藝,成為秦家廚房的一把好手,且在鑽研草藥之餘,秦晚亦在調味料上下了不少功夫,凡是經由她手燒出來的東西,小五總是讚不絕口。
鮮於墨聞言訝異地挑了挑了眉:“本王怎不知你還有這項本領?”他還以為她除了擺弄藥材什麼都不會幹,畢竟在王府時都沒怎麼見她下過廚房。按說皇室女子為了邀寵,總會花費心思做一些羹湯為夫君紓解疲憊,可在鮮於墨這,可從來沒見過秦晚的一飲一食,因此他一度以為自己的王妃於廚事上一無所通。
“王爺不知的還多著呢。”秦晚將鮮於墨的驚訝理解成了小視,當下便吩咐身邊的侍衛將這些野味拿下去收拾,晚飯時她親自烹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