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飛雪耳根一紅,又不敢對秦晚怎麼樣,隻得越發將頭低了下去,似乎不想讓人注意到自己。
可是她越不希望別人注意到自己,秦晚便偏要人家注意到她。
“宮小姐,我和你先前雖然是有些誤會,不過你向我道歉之後,我們已經冰釋前嫌了,你今日卻又使計害我,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宮飛雪麵如死灰,根本無法解釋,宮夫人雖然有心卻也無力,憑她說什麼,如今鐵證如山,是決計跑不脫一頓罰的。
皇後見狀,隻好出來替她開脫:“說不定隻是一場誤會。”
秦晚在心裏給皇後一頓痛扁:“方才我說誤會的時候,你就一個勁兒地想治我的罪,古今換了宮飛雪,你就一個勁兒地說是誤會了,真不要臉!”
宮飛雪聽皇後這樣說,連忙站了起來,道:“的確是誤會,怕是當時景哥哥聽錯了吧,我怎麼會想要陷害王妃呢,表裏表親的。”
表裏表親?我看你倒是婊裏婊氣的。
秦晚撇了撇嘴,懶怠理會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宮飛雪見狀,便連忙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對眾人道:“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小時候有相士說過我可以靠著這張臉光耀門楣,所以我自幼便將臉看得比性命還要重要,我就是死也不會拿自己的臉來陷害王妃的呀,”她小意看向鮮於墨,一臉期待的表情:“墨王哥哥,你說是不是?”
鮮於墨隻做充耳不聞,要不是秦晚扯了扯他的袖子,他恐怕會真的裝作沒聽到。
可是聽到了比沒聽到還叫人尷尬呢。
“我怎麼知道,我六歲以後就沒有見過你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恐怕隻有你自己才清楚。”
宮飛雪的臉色很難看,簡直不比豬肝好多少,而皇後的臉色也不比宮飛雪的臉色好多少。
“墨王哥哥……”宮飛雪嬌嗔道:“我的性子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鮮於墨這一次倒是聽到了,所以轉過身對宮飛雪笑了笑:“我怎麼不知道?”
宮飛雪更是覺得難堪了,她知道如今鮮於墨被秦晚迷得神魂顛倒,根本就沒把自己放在眼裏,要是從他身上入手,一定沒有辦法解決。
因而便轉過頭看著鮮於景:“景哥哥,你說呢?”
鮮於景雖然不忍心看她這個樣子,不過想到她處心積慮的陷害秦晚,又恨極了,於是便轉過頭去,淡淡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咱們雖然在一處長大,可人心隔肚皮,我不知你,你也未必知道我。”
他都這麼說了,擺明了是要中立了,宮飛雪也沒有辦法。
秦晚呢,倒也閑的自在,此刻便在一旁看戲,她也不主動要求懲罰宮飛雪,反正當著這麼多雙眼睛,皇後也絕對不敢徇私舞弊的。
“皇後娘娘,我真的沒有想要陷害王妃,請您明鑒。”
宮飛雪說著,幹脆就跪了下去。
皇後也不叫她起來,隻是道:“可是誰能證明呢?”
宮飛雪連忙隻是曉彤道:“曉彤可以,她可以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