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天。
秦晚正慢悠悠的穿過回廊,向大堂走去。
而在大堂中等待著宮飛雪卻已經等不及了。
這個女人,難道是誠心要自己在這兒幹等著不是?
不過雖然生氣,宮飛雪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她甚至安安分分的坐在位置上,努力地按捺住心頭那種想要打人的衝動。
她知道,衝動對自己並沒有好處。
秦晚其實到了一會兒了,但她留了個心眼,在門口偷偷地觀察了宮飛雪一會會。
如果宮飛雪像往常一樣,脾氣焦躁,等不了一會兒便大發脾氣的話,那麼今日多半是沒什麼要緊事兒。
可是宮飛雪今天卻異常能隱忍,似乎真的是有備而來的,秦晚的心裏倒是有那麼些許擔心了。
“宮小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秦晚扶著無容的手緩緩地從宮飛雪的麵前走過,優雅落座。
宮飛雪的臉上仍然帶著麵紗,隱隱約約看得出她的臉上還有許多紅疹,也就是說她的臉並沒有恢複。
秦晚雖然不喜歡她,不過還是免不了客套兩句:“睽違這許久,不知宮小姐的!身子可好些了嗎?”
一提到這個,宮飛雪的心裏就忍不住來氣,可是她今日有求於人,實在是沒辦法發火。
隻好強顏歡笑:“休養了一個多月,身子已經好多了。”
秦晚似笑非笑:“那極好,挨了一頓鞭子,卻學會‘修養’自己了。”
宮飛雪如何不知她一語雙關,可是又實在不能與她做對,隻得道:“王妃所言甚是。”
她簡直恨得牙癢癢,可是還要強顏歡笑,裝作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實在好笑,秦晚忍笑忍得可是很辛苦的!
可是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裏又沒了底,不知道她到底想來做甚麼,因問道:“宮小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宮飛雪麵上顯得有些為難,道:“實不相瞞,其實這一個多月以來,我一直再吃各種各樣的藥,可是我的臉卻都沒有恢複,所以我想請王妃大人不計小人過,冠宏大量,替我治一治我的臉。”
秦晚不禁頷首,還以為宮飛雪來做什麼呢?這麼低聲下氣的,原來是為了自己的臉,秦晚還以為見鬼了呢。
因笑道:“太醫院那麼多太醫,你又何必來找我呢?”
宮飛雪尷尬的笑道:“太醫院的太醫雖多,卻無一人可治我的臉。”
其實小五是能治好的,他對秦晚知根知底,自然知道宮飛雪的臉是怎麼才能治得好,隻不過他有心讓秦晚借此機會整一整宮飛雪報仇,所以才推說自己不知道如何醫治。
秦晚又如何不知道小五的心思呢。
故而對送上門的玩具也十分笑納。
正好自己手上有好多新藥呢,反正也懶得叫隨風去抓小動物,就用宮飛雪來試藥好啦!又省時又省力。
不過她不能答應的太快,不然恐怕宮飛雪要懷疑自己。
因道:“可是你就不怕我假公濟私,趁機對你的臉怎麼樣嗎?”
宮飛雪自然不擔心這個問題,畢竟秦晚的膽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對自己動手,因笑道:“王妃這樣大度的人,又怎麼會這樣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