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秦晚按照鮮於墨的吩咐將鮮於清和邱杏白請來府上做客。
兩人形影不離,坐要在一起,吃要在一處,甚至臉鮮於清去趟茅廁,邱杏白也要跟著他去。
秦晚的心裏還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好。
隻好對鮮於墨道:“你瞧他們兩個,比我們還親近呢,我們雖然是夫妻,也沒有這樣形影不離的。”
鮮於墨隻是淡然一笑:“你若是想像他們一樣親近,那也不難,我也不想和你分開的。”
他正要湊近秦晚,卻被秦晚輕輕一搡,道:“人馬上就回來了,你正經點兒。”
鮮於墨隻好作罷,從袖中拿出一個白瓷瓶,遞給隨風道:“給皇兄和邱杏白倒在酒裏。”
秦晚一把奪過來嗅了一嗅,道:“你幹什麼給人家下迷藥?”
鮮於墨又將白瓷瓶從她手上搶回來遞給隨風:“總有我的理由。”
他既然這麼說了,秦晚也不想再問什麼了。
鮮於清蹲的腳麻了,擦了屁股叫邱杏白進來扶他,兩人到一旁的樹下坐了一會兒。
邱杏白蹲下身去替鮮於清揉了揉腳,鮮於清道:“你可別這樣,叫人家看見不好的。”
揉到舒服的地方,他又忍不住輕哼一聲,心裏又是歡喜,又是害羞。
邱杏白道:“不打緊,這又不是在離國,你現是正兒八經的皇子,我是你的侍從,給你揉揉腿怎麼了。”
鮮於清嬌羞滿麵,忙別過頭去,道:“你真討厭。”
邱杏白道:“我看今日七皇子是給你設了個鴻門宴,你自己千萬小心,可不要亂說話。”
鮮於清點一點頭,癡癡地看著他,道:“就是龍潭虎穴我也不怕,如今你在我身邊,我曉得你一定會保護我的。”
邱杏白抬手將他頭頂上的一片落葉掃去,摸了摸他的頭,道:“你放心,隻要我在一日,絕不叫人再欺負你。”
“我曉得。”
鮮於清一直把邱杏白當做是自己的驕傲,他那麼優秀,那麼高不可攀,在離國的時候,人人都嫌棄自己,隻有邱杏白拿自己當人看。他從來不在乎自己的身份,也從來不在乎旁人的看法,隻是一味的對自己好,就像是父親一樣讓人放心。
“腿還麻不?”
鮮於清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邱杏白扶著他站了起來,道:“那就快些回去,吃過了飯,早些家去,省得出事。”
鮮於清小小聲的答應了下來,可是又道:“你難道不想在這裏多呆一會兒嗎?我覺得墨王和王妃對你都很好啊。”
邱杏白扭過頭看他,道:“人心隔肚皮,你怎麼知道他們是表麵對你好,還是打從心底對你好呢?”
“可是我覺得他們是真心的……”
邱杏白的眼神一凜,鮮於清瑟瑟地低下頭去,閉上了嘴。
邱杏白替他正一正衣冠,道:“是不是真心的,要共患難過才知道。”
鮮於清又抬起頭來:“就像我和你嗎?”
邱杏白隻是寵溺的一笑,鮮於清瞬間又笑得像個孩子,緊緊地抱著邱杏白的手臂道:“我曉得你是真心待我好,我知道你也曉得我對你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