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鮮於清起來,邱杏白已經去了軍營,他發現自己衣裳不整的躺在鮮於墨和秦晚的床上,他還發現自己衣裳不整,於是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這麼巧這個時候,秦晚走了進來,他更是緊張了,連忙抓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秦晚看著他,那樣子似乎自己是個采花賊,而他是一朵開得正豔,就要被自己采走的花一般。
秦晚不禁笑了出來:“四皇兄,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鮮於清紅著臉,道:“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秦晚點了點頭,無容擰了一方幹淨的帕子給秦晚,秦晚又遞給了他:“是醉了,醉的都走不動道了。”
鮮於清的臉更紅了,秦晚的年紀怎麼看也不比自己小,而且又是自己的弟妹,實在是太丟臉了。
可是秦晚如何善解人意,怎麼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道:“不過昨兒我和王爺也醉了,若不然怎麼會連房間都走錯了。”
鮮於清聽到這話,終於鬆開了手,人也稍稍放鬆了些。
他看著秦晚道:“弟妹,若是昨晚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
他故意說這樣的話來試探秦晚,看來肚子裏藏得秘密還挺多的。
秦晚因笑道:“不打緊,我昨晚也醉的很,許是也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皇兄也千萬別放在心上。”
鮮於清微微點頭,看了眼外頭的天色,道:“現下是幾時?”
秦晚道:“已經是辰時了。”
難得今日秦晚起得這麼早。
鮮於清頷首:“還好,隻是辰時……”可是緩了一緩,又驚叫起來:“辰時!”
他險些從床上跳了起來。
秦晚忙扶著他,怕他摔了:“皇兄怎麼了?”
鮮於清一張俏臉兒緋紅:“今日……今日父皇說了要檢查功課的,這會子父皇都下朝了!慘了慘了,來不及了。”
秦晚看得出來,鮮於清真的是很怕很怕皇帝,因道:“我正要進宮去看看秦美人的身子,不妨與皇兄一起入宮吧,如果遇到了父皇還能求求情呢。”
鮮於清忙抬起頭,感激地看著秦晚:“弟妹,這一次真是多謝了。”
秦晚微微一笑:“不礙事兒,不過舉手之勞。”
鮮於清連忙自己收拾了起來,突然又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秦晚,道:“昨日杏白是在哪裏歇的?”
秦晚道:“與你一起歇的,早上跟著王爺一起去了軍營。”
“哦……”
鮮於清臉又紅了起來,無容將幹淨的衣裳放在他的身側,秦晚道:“那皇兄更衣吧,我就先出去了。”
過了半響,鮮於清拾到好了之後,便急忙忙出來了,秦晚與他一同用了早膳,便一塊兒入宮去了。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秦晚沒想到大清早的就與宮飛雪碰了個照麵,不過宮飛雪還是那樣,自視甚高,並不將秦晚和鮮於清放在眼裏。
她駕著馬,手中揮舞著小皮鞭,拚了命似的向前衝,非要在秦晚前頭進入宮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