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秦晚醒過來時,難得鮮於墨沒有去軍營,也沒有上朝。
他擔心的一夜沒有睡著,卻難得秦晚睡得像頭豬似的,倒叫鮮於墨放心了許多,好歹人沒事兒。
兩個人坐一處吃早膳的時候,鮮於墨對秦晚道:“宮裏的事情興許還要查上幾日,要不要我帶你出去走走。”
秦晚咬著筷子看著對方,輕輕歎了一口氣,道:“你不用這樣擔心我,人在做天在看,我又沒做虧心事,我才不怕呢。”
鮮於墨就喜歡她這樣的性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又道:“我估摸著這事兒要是給四皇兄知道了,他必然是第一個來看你的。”
秦晚道:“我倒寧願他不知道,他又膽小又沒腦子,知道了這樣的事兒還不哭鼻子嘛。”
鮮於墨道:“他肯為你哭說明他當你是朋友。”
秦晚自然知道這個道理,還要他說嗎?
故而笑道:“可是我偏偏就怕看到男人哭。”
兩人有說有笑的,沒過一會兒,便見無容走了進來,在兩人身側謁下:“南宮秋水在外頭求見王妃。”
秦晚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愣了一下。
自從上次分別,她大概已經有半年不曾見過南宮秋水了。
因對無容道:“你叫人收拾一下,我這就出去。”
可她還沒有站起身來,便被鮮於墨一把抓住了手臂:“不許出去。”
秦晚瞪他一眼:“人家好容易來一趟,怎麼不許我出去看一眼。”
鮮於墨也站了起來,道:“我陪你出去。”
秦晚心知他是快吃醋了,故而笑道:“好啦,帶你出去就是。”
秦晚走在前頭,故意將他甩在身後,他也並不追上去,慢慢悠悠地跟在身後,可是秦晚才要進大堂的時候,他卻突然一把捉住了秦晚的手。
“我們是夫妻,就應該手牽著手進去。
秦晚的心裏簡直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了。
鮮於墨道:“你別這麼看著我。”
話間兩人便已經走到了大堂。
南宮秋水在屋內踱步,一見秦晚進來了,便連忙湊了上去。
他臉上具是擔憂之色,可是一見到鮮於墨和秦晚手牽著前,臉上的神色卻突然有些尷尬,身體也止步不前了。
鮮於墨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麵上大是得意:“稀客呀,南宮公子來王府做什麼?”
他心想,這男人無事不登三寶殿,八成是又要秦晚替他治病了。
可是如今秦晚被冤案纏身,哪裏分得出心來。
鮮於墨想,如果這個男人再提治病的事情,他就提秦晚一口回絕了對方。
可誰知道,這一次,竟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南宮秋水此次來,是為了秦晚。
“我聽說昨日宛妃娘娘暴斃,這事情跟王妃有關?”
秦晚才要解釋,鮮於墨已經道:“與她無關,是有人栽贓嫁禍。”
南宮秋水麵上稍稍鬆了一口氣,鮮於墨見狀,心下更是不舒服,故而道:“你來這麼就是為了問這個?”
南宮秋水還來不及回答,鮮於墨又道:“你的消息居然這麼靈通,知道這件事情的人,可沒有幾個。”
言下之意,是說南宮秋水和這件事情有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