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著一一襲青衣,端端地立在那裏,鮮於墨將眾人的情況都一一檢查了過去,才回到秦晚的身邊。
“一樣的症狀。”
秦晚看了眾人一眼,歎了口氣,流眄美目裏不禁露出憐惜的神色。
“看著情況,應該是有人刻意為之,否則不可能這麼大麵積的有人中毒。”
鮮於墨心裏倒有幾分擔心秦晚,因道:“這種毒不會傳染吧?”
秦晚搖搖頭,看著眾人難受的樣子,不禁道:“希望下毒之人並不知道曼陀羅花能解毒吧。”
可是她又忍不住擔心,既然他們會用曼陀羅花的果實來下毒,又怎麼會不知道曼陀花可以解毒呢。
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的。
正在這時,一個士兵開始抽搐起來,秦晚瞥了一眼,忙道:“別叫他咬了舌頭。”
眾人連忙手忙腳亂的按住那個士兵,可是那士兵掙紮的太厲害,幾個人根本就製服不了他。
鮮於墨見狀連忙快步上前去一掌打在士兵的後頸上,將他給打暈了過去。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坐到了一旁去。
秦晚看著鮮於墨道:“這樣也不是辦法,那麼多人中毒,我看藥材也不一定夠。”
王莽看了兩人一眼,遲疑了一會兒,道:“若不然,就請朝廷派兩個太醫下來。”
秦晚和鮮於墨異口同聲道:“不可以!”
兩人麵麵相覷,秦晚又道:“如果讓朝廷知道了這件事情,一定會覺得王爺辦事不利,會找別人來解決這件事情,到時候這群士兵……”秦晚略微壓低了聲音:“恐怕一個都活不下去。”
秦晚不說還好,一說,王莽便更是著急起來了,要知道這裏頭有幾個將士也是跟著他的老夥計了。
他不禁問道:“如果隨風和楊維買不到曼陀羅花怎麼辦?”
秦晚蹙了蹙眉,道:“爹爹曾經教過我和哥哥解曼陀羅花毒的方子,可是當時我心裏記掛著我母親,並沒有將這個方子記下來,現在隻是依稀記得幾樣……”
她越說越是自責。
當年秦璐教她這個方子的時候,她的母親正在病榻上和病魔做鬥爭,她的心裏一心記掛著母親,根本就沒有幾下這個方子,如今僅僅隻知道幾味藥材,又如何能夠救這麼多的兄弟呢?
鮮於墨見她那樣子,便知道她心裏自責,因安慰道:“不要自責,你也沒想到會發生今天的事情。”
王莽道:“那能不能將您父親接過來呢?”
秦晚遲疑了一下,道:“鳳鎮離這裏太遠了,更何況,這裏太危險我不放心爹爹過來。”
她看向鮮於墨,鮮於墨讚同她的說法,也道:“路途太遠,誰知道路上會發生什麼事情。”
王莽聽罷,又道:“王妃,您說秦太醫當時也學了這東西,不妨將秦太醫接過來,或許他會知道這張方子也說不定。若能向陛下求得日行千裏的汗血寶馬,日夜兼程,也不過來一二日的腳程罷了。”
秦晚看了一眼鮮於墨,鮮於墨卻看向周圍的將士,想了想,道:“這個法子倒是不錯,隻是……”
無端端的讓小五過來,到底還是會惹人懷疑的,若是沒有一個好的借口,那反而是害了這些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