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飛雪究竟還是踏上了旅程,去博浪沙。
她要用自己最後的一點力氣,再去爭取一次她的幸福。
不努力爭取就放手,向來不是她的性格。
博浪沙的風很大。
宮飛雪就站在風口上,沒有人出來迎接她,因為沒有人知道她來了這裏。
畢竟一早就讓他們知道自己來的話,他們是會有心理準備的,突襲,才是最好的辦法。
宮飛雪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笑了笑,道:“不用擔心,你很快會有爹的。”
宮飛雪隨手抓住了路上一個行人,道:“請問,你知道博浪沙林家怎麼走嗎?”
“疼疼疼!”
秦晚把剛被小刀切到的手指塞進嘴裏,蹙著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
鮮於墨坐在一旁,連忙湊過來關切道:“怎麼了?哪裏傷著了?”
秦晚將手指遞到他的麵前:“切到手了。”
鮮於墨皺著眉頭握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指輕輕地含到口中。
秦晚愣了一下,連忙掙紮道:“我含過的。”
鮮於墨沒有理會她,過了一會兒,待血止住了,他才道:“我不嫌棄。”
秦晚的臉一紅。
鮮於墨奪過她手中的小刀,拿起了桌子上的果子,道:“想吃就跟我說,我給你削皮。”
秦晚甜蜜蜜的笑了一下,看著鮮於墨削出來的果子,道:“你……你這削的能吃嗎?怎麼你的刀工這麼差。”
鮮於墨瞥她一眼,道:“我平日用劍的,再說了,我從來不做這種事情。”
秦晚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道:“這麼說,你還是頭一回?”
鮮於墨沒說話,可是秦晚卻知道就是這樣的。
因接過他遞過來的果子,道:“說起來,隨風和楊維的飛刀都不錯。”
鮮於墨淡淡道:“我教的。”
秦晚橫他一眼,道:“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你連小刀都不會用。”
鮮於墨道:“我隻會用刀殺人,不會用來削果子的皮。”
秦晚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鮮於墨道:“你怎麼會這麼不小心切到手的?”
說起這個,秦晚反倒有些後怕起來了。
小五出事那一天,她就是被燙到了後,現在被切到了手,那是不是說明要出大問題了?
不過秦晚雖然心裏有這個擔心,卻並沒有將它說出來,因為鮮於墨已經夠忙了,她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再影響道鮮於墨。
因搖了搖頭,道:“沒事啊,什麼事情都沒有,隻不過是在想事情,所以就不小心切到手了而已。”
鮮於墨道:“你想什麼這麼入神?”
秦晚笑道:“不就是在想還是是男是女,長得像你還是像我咯。”
鮮於墨笑道:“是男是女都好,我都喜歡,像你像我都好,我們都不醜。”
秦晚再一次忍不住被鮮於墨給逗笑了。
她將自己咬過的果子遞到鮮於墨的嘴邊,道:“你可以吃這裏,我沒有咬過的,而且這個果子也不是很甜。”
鮮於墨沒有絲毫的遲疑,張口咬住她吃過的地方。
“我不是說過我不嫌棄你,夫妻倆不用分得這麼清楚。”
秦晚心下一暖,笑道:“有你這麼個夫君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