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穩穩的過了一個晚上,第二日鮮於墨醒過來時,秦晚已經不在了,這是第一次他比秦晚起得遲。
但是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並不是很晚。
他坐了起來,卻沒有起床的意思。
聽到有人推門的聲音,他連忙又躺了回去。
可是耳畔傳來的卻是秦晚清脆的笑聲:“別裝啦,是我。”
鮮於墨轉過身來看著秦晚,道:“你一早去哪兒了?”
秦晚道:“我去看你弟弟了。”
鮮於墨“哦”了一聲,沒有追問下去。
秦晚卻忍不住道:“你們兄弟倆真不愧是一個母親生的,連脾性都是一模一樣的。”
鮮於墨道:“他是他,我是我,我的眼睛可沒有瞎。”
秦晚“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我曉得你沒有眼瞎,否則你又怎麼會娶到我這麼好的女人做王妃。”
鮮於墨終於忍不住鬆懈了下來。
因問:“景兒怎麼樣了?”
秦晚道:“他方才便已經走了。”
“走了?”鮮於墨緊緊蹙起了眉頭:“臭小子也不跟我說一聲。”
秦晚道:“他怎麼敢和你說,他怕你不理他。”
鮮於墨輕哼一聲道:“我怎麼會不理他,我隻是不希望他和宮飛雪在一起而已。”
秦晚咬住纖巧的下唇,道:“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鮮於墨道:“你說。”
秦晚道:“是關於宮飛雪的孩子。”
鮮於墨登時便緊張了起來,因道:“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宮飛雪肚子裏的孩子並不是景兒的?”
秦晚點了點頭:“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
鮮於墨道:“你是怎麼知道?”
秦晚道:“其實不久之前,宮飛雪曾經叫人向小五要了一張墮胎的藥方子。”
鮮於墨突然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秦晚道:“其實景兒和宮飛雪已經有三個月沒有見過麵了。”
鮮於墨握緊了拳頭,道:“那景兒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話一出口,他便知道自己是白問了,鮮於景分明就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卻還故意告訴自己,那是他的孩子,就是怕自己不同意他去宮飛雪。
鮮於景一拳砸向床梁,木刺紮進了肉裏,他卻一點兒都不覺得疼。
秦晚道:“連這種事情都能忍,景兒是真的喜歡宮飛雪。”
鮮於墨不耐煩道:“我知道。”
他現在的心也很亂,他不希望鮮於景和宮飛雪在一起,因為他很清楚宮飛雪是什麼樣的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鮮於景很難保證不被宮飛雪同化。
秦晚卻隻是心疼的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他的手:“別這樣傷害自己,我看著心疼。”
鮮於墨緊緊地閉上眼,將秦晚摟進懷裏:“景兒真不讓人省心,我寧願他喜歡的是個男人。”
秦晚道:“算了吧,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強求什麼了。”
鮮於墨道:“怎麼能夠不強求,景兒根本就不成熟,他不是宮飛雪的對手,我怕哪一日萬一宮飛雪要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