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膝下有黃金。
他縱然是在離國吃盡了苦頭,卻也從來不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以前在離國的時候,不管旁人怎麼對待他,他也是絕不肯低頭的,更不要說是下跪了。
而今日,鮮於墨的這個要求顯然是過分了。
鮮於清連忙擋在他身前道:“我替他跪!”
說著便要跪下去。
鮮於墨卻冷冷道:“你還沒有這個資格。”
邱杏白氣得臉都紅了,卻又實在擔心鮮於墨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那麼到時候他可真的保不住鮮於清了。
於是隻好道:“我跪了你,你真的放過我們嗎?”
鮮於墨道:“我說到做到。”
邱杏白縱然一生自愛,可是事到如今,人在屋簷下,又怎能不低頭呢?
隻得道:“我跪!”
說罷,腿一彎,跪了下去。
可雙膝還沒有接觸到地麵,便被一雙有力的手扶了起來。
“四哥,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這是鮮於墨的聲音。
邱杏白抬起頭來,鮮於墨的臉近在咫尺,他用一種疑惑又感激的眼神看了一眼鮮於墨,道:“你方才叫我什麼?”
鮮於墨道:“四哥,我知道你是我的四哥。”
邱杏白心下一蕩,不禁有些難過:“我這輩子都沒想過能和兄弟相認。”
鮮於墨扶著他坐了下來,道:“現在不就相認了嗎?”
邱杏白心下高興,卻還不忘鮮於清,因道:“你們真的不會說出去嗎?”
秦晚點了點頭。
“我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其實我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否則,又怎麼會輕易放棄自己的一切,隻為了保護一個……”秦晚想了想,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兩人的關係,於是隻得道:“朋友。”
邱杏白道:“我們是這世上最親的人,我希望你們也可把他當做你們的親人,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後,他都是你們的四哥,鮮於清。”
鮮於清感動的熱淚盈眶,不禁舉起袖子大剌剌地揩淚。
秦晚道:“我都差點兒忘了來意了,”她將袖中的解藥拿了出來,道:“無容已經吃過了,我和哥哥也再三檢查過,這的確是真正的解藥,你拿去吃,三日就可以痊愈了。”
邱杏白接過來道:“多謝。”
秦晚搖搖頭:“是我該多謝四哥才是,若不是你,我和孩子早就死了,你之所以受傷中毒也是為了我們。”
鮮於墨也握住他的手,道:“四哥,謝謝你救了晚晚和我們的孩子。”
其實鮮於墨一直都很看重邱杏白,隻是從前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所以不敢將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處理,如今,他們幾人總算沒有嫌隙了。
邱杏白道:“有件事情我想我要告訴你們。”
鮮於墨道:“你說。”
邱杏白道:“那天弟妹被黑衣人追殺,我本來留了一個活口的,不過被後來趕過來的景兒給殺了,我當時看景兒的神色很奇怪,我懷疑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可能是宮飛雪,否則景兒不會多此一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