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的宮宴結束的非常早,秦晚也很早便回到了府上,隻不過有兩個人卻比她和鮮於墨還要先到王府。
正是鮮於清和邱杏白。
秦晚知道他們為什麼來,不過這種事情,即便是秦晚也有些束手無策。
男女之間的事情本就是說不清楚的,若是秦晚連這種事情都能夠解決的話,那宮飛雪就不會到現在還在恨她了。
但她還是將兩人請了進去。
鮮於清的身子在微微發顫,秦晚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怕朝陽,不要說和朝陽成婚了,隻怕讓他們說上兩句話,鮮於清都有可能被嚇死。
邱杏白一直陪在鮮於清的身邊,卻也深鎖著眉頭一句話都不說。
秦晚不禁道:“方才你為什麼不直接拒絕呢?”
邱杏白道:“朝陽知道我們互換身份的事情,若是方才當眾拒絕了她,她惱羞成怒將這件事情抖摟出來,恐怕清兒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原來是擔心這個。
秦晚不禁道:“我看她也不是很壞,不妨你跟她說清楚,說不準她會放手呢?”
邱杏白搖搖頭道:“你不懂,她雖然不是生來就很壞,但是離國人生性殘暴,她從小便是虐待著下人長大的,因為不堪受辱死在她手下的人還不知道有多少。”
秦晚聽了,不禁微微蹙眉,沒想到朝陽公主看起來那麼乖巧的女孩子,居然這樣殘忍。
秦晚雖然從小也對一些小動物做過不好的事情,不過那也是事出有因的,她還沒有隨性地殺死過什麼東西呢。
“那你們想過到底要怎麼做嗎?”
邱杏白搖了搖頭:“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秦晚道:“你們手上有沒有她的把柄?”
邱杏白搖了搖頭:“有也沒用,不瞞你說,其實離國國王膝下子嗣單薄,朝陽公主是王位的第一繼承人,若是不出意外,可能日後整個離國都會被朝陽公主攥在手中,所以根本沒有人敢對她怎麼樣,而且離國的國王和王後也待她如珍如寶,整個離國王室為她一人馬首是瞻。”
秦晚頷首:“難怪我覺得人人都對她十分尊敬似的。”
邱杏白看了一眼懷中的鮮於清道:“她小時候就很喜歡我了,不過我一直都很討厭她,所以跟我親近的人大多都遭到過她的毒手,我去離國的時候本有一個乳母跟著,那個乳母不過才待了幾年就被她弄得殘廢了。我的幾個朋友和奴才死的死,殘的殘,隻剩下一個清兒一個人了。”
秦晚這才知道他們之間的往事,難怪邱杏白寧願死也不肯娶朝陽,若是換了自己,估計早就恨死她了,哪裏還會娶她。
秦晚因道:“這一次我看她的樣子像是誌在必得。”
邱杏白道:“她斷定我會怕她。”
鮮於墨道:“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邱杏白想了想,緊緊地握著鮮於清的手,堅定道:“我不會娶她的,大不了我陪清兒一起死。”
秦晚看著邱杏白懷裏的鮮於清,他早已經嚇得不成樣了,秦晚心裏也可憐他,於是道:“今晚就別回去了,就在這兒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