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不禁冷冷一笑,可是卻仍舊規規矩矩地上前去,給皇後和皇帝謁了個禮。
“陛下萬年無極,皇後娘娘千歲永泰!”
秦晚隻是沒想到,原來皇帝也會跟她們蛇鼠一窩。
看起來皇帝也是很不喜歡自己這個兒媳婦,而且對這個孫兒似乎也不是很在意。
皇帝淡淡道:“你既懷著孩子,便先起來,沒的叫孩子受委屈。”
這話說的,好像他是來幫自己的似的。可是秦晚怎麼就一點兒都看不出來呢?
不過既然皇帝都這麼說了,秦晚也隻好站了起來。
哪知身子還沒站直,就聽見一旁的宮飛雪道:“反正是個孽種,陛下何必那麼關心。”
秦晚心中一怒,瞥她一眼,道:“弟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宮飛雪冷哼一聲,道:“我說你的孩子是個孽種,你聽不懂嗎?”
秦晚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發現竟都是平日與自己有過節,或是與宮飛雪親近的人。
自然,秦瑤也是在場的。
秦晚倒不怕宮飛雪,隻是擔心秦瑤會亂來。
“我的孩子是孽種,那你的孩子是什麼?連老天爺都容不得他,豈不是比孽種還不如?”
宮飛雪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又疼愛孩子,本就為了孩子的時候恨不得弄死秦晚。如今聽到秦晚這麼說,心裏更是生氣,於是連忙站了起來,想要給秦晚一個耳光教訓一下她,卻被她一把捏住手腕,低聲道:“別跟我裝什麼三貞九烈,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不說出來,是怕景兒傷心。”
宮飛雪聽了這話,自覺吃了個啞巴虧,也隻好退到一旁去坐了下去。
而皇帝,那個表現出要保護自己的孩子的男人,此刻卻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
秦晚早已經看透這些人的嘴臉,故而心中也不甚害怕,隻想著見招拆招就是。
宮飛雪道:“若你的孩子不是孽種,為什麼你要在你夫君走了之後,幾次三番私會情郎,難道不是為了讓孽種與生父相見?”
什麼?
她什麼時候私會情郎了?
她什麼時候多了個情郎,她都不知道,這些人怎麼回事兒,就這麼喜歡給人家安插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嗎?
這都第幾回了,他們不煩自己都已經煩死了。
“我哪裏來的什麼情郎,弟妹,你不要含血噴人。”
宮飛雪冷冷一笑,瞥了一樣跪在一旁的南宮秋水,道:“你的情郎不是就在哪裏嗎?”
秦晚看了南宮秋水一眼,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說他?我和他統共也沒有見過幾麵,你若說我和隨風有私情,沒準兒還有人相信,畢竟我與他日日在一起,”她頓一頓:“是你的墨王哥哥讓隨風保護我的。”
宮飛雪氣得臉都紅了,目光觸及到秦瑤時,卻又冷靜了下來,道:“你的嘴巴厲害,我不和你辯。”
她看向皇後:“母後,您若是真要想問出些什麼,那就要挑那個嘴巴笨的。”
她暗指南宮秋水,秦晚的心裏卻有些擔心,南宮秋水雖然才智過人,可是因為身體的緣故,很少與外人交流,的確不是很懂得世間的人情世故,而且對自己也的確有情,雖然自己已經明確的拒絕過他了,也沒有對他動過任何心思,可是他若是亂說一個字,怕是都能要了自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