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秦晚將林靈綾留在府上休息,而王朝也賴著不肯走,王莽隻能也不能把他帶回去,秦晚便將王莽先勸了回去。
鮮於墨洗了澡,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休息,秦晚知道他沒睡,於是走過去,道:“你曉得今日我入宮去,知道了什麼大秘密嗎?”
鮮於墨瞥她一眼,輕輕嗤笑,似乎不相信的樣子:“我不想知道,因為你知道的我都知道。”
秦晚瞪他一眼,道:“那不一定,說不準我這回知道的事情,你還真不知道呢。”
鮮於墨又深深望她一眼,秦晚被他這樣眼神望得渾身不自在,故而輕輕扇了他一下,道:“你被這麼看著我,怪肉麻的。”
鮮於墨笑道:“我不這麼看你,這麼看別人你不更肉麻。”
秦晚搡了他一把,掀開被子一把鑽進了他的懷裏去,嗬了口氣。
鮮於墨被她弄得身子癢癢的,故而將她抱緊了些,道:“你怎麼啦?”
秦晚道:“我不是說了,我有話告訴你。”
“那你就說呀。”
“你不是不讓我說嗎?”
鮮於墨簡直哭笑不得,忙道歉:“我認錯行了吧,你快說吧,說完好睡覺。”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秦晚一眼,秦晚連忙咬了她一口:“快夠了,別這麼看著我。”
鮮於墨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到底還說不說了?”
“當然要說!”
秦晚橫他一眼,道:“在跟你說之前,我先問你,你知不知道你母妃是怎麼死的?”
鮮於墨愣了一下,很明顯,他沒有想到秦晚會問這樣的問題,故而道:“我知道,是病逝。”
秦晚道:“你確定?”
鮮於墨背過臉去,道:“他們是這麼說的,我也不知道。”
秦晚又道:“那景兒知不知道?”
鮮於墨搖了搖頭。
秦晚想想也是,那個時候鮮於墨才那麼點兒大,鮮於景更是才出生不久,連鮮於墨都不知道的話,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秦晚故而道:“如果我說,你母妃是被陛下賜死的,你信不信呢?”
鮮於墨沒有說話,很顯然,他是相信的。
秦晚知道他願意相信,但是一時卻有些難以接受,因道:“這些話,是靈綾今日偷聽來的,他不敢跟人家說,隻告訴了我一個人。”
“是從阿祖那裏聽來的?”
秦晚點了點頭。
鮮於墨又道:“那多半是真的。”
看來鮮於墨是願意相信的。
故而秦晚又道:“其實我一直都很奇怪,你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鮮於墨道:“就是你對你家裏人的看法,我覺得你對每個人都很疏遠似的。”
“我對阿祖和景兒就很親近,”鮮於墨頓了頓,又道:“我對四皇兄也很親近。”
這些都是秦晚很熟悉的人。可是還有些人,比方說太子和其他的皇子,皇帝皇後,鮮於墨似乎連看都不想看到他們一眼。
“你問這些幹什麼?”
秦晚正走神,卻聽見鮮於墨這麼一問,於是道:“我就是隨口問問,我覺得一家人還是要親近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