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於景忙道:“是誰告訴你的?”
秦晚努了努嘴。
他心下立刻會意,不禁道:“這個芷韻到底是誰的人?她為什麼又幫鮮於夷又幫哥哥呢?”
秦晚也並不確定芷韻的身份,但是既然她肯冒險將和這個消息傳遞進來,想必她也不會是大壞人。
鮮於清道:“那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幾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秦晚,秦晚想了想,道:“靜觀其變。”
帝都已經開始刮風了。
鮮於墨看著不遠處的宮門,想進去卻不能進去,他知道宮中已經發生了政變,現在這裏已經不是皇帝的天下,而是太子的天下。
他即使擁兵數十萬也沒有用,因為他的妻兒都在鮮於夷的手裏,他的哥哥、弟弟也都在鮮於夷的手上,他根本就不能和鮮於夷正麵交鋒。
所以,就算他現在已經回來了,他也不能讓人家知道。
“王爺,你是不是在想念你的夫人?”
鮮於墨聽到一個溫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很快轉過身去,道:“禮子女王,你應該進去休息了。”
那個被稱作禮子女王的少女淡淡地歎了一聲,道:“我也在思念我的家鄉和我的父母。”
鮮於墨歎了口氣:“要你遠嫁他鄉,我知道你心裏一定很難過。”
而且未來的夫婿還是這麼一個叛賊,換了是誰心裏都一定不會好受。
禮子道:“其實我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嫁過來,按照你說的,我的夫君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叛賊,那麼你一定會鏟除他對不對?既然如此,我嫁過來不是連夫君的麵都見不到就要守寡了嗎?”
鮮於墨卻淡淡的笑了:“其實,你應該換一個角度想,你要嫁的人是太子,誰是太子誰就是你的夫君。”
禮子並不明白鮮於墨的話,於是道:“可是太子他就是一個叛賊呀!”
鮮於墨搖了搖頭:“叛賊是太子,可太子卻不一定是叛賊。”
禮子懵懵的看著鮮於墨,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你們中原人說話總是一語雙關,實在太深奧了,我不明白你們到底想要說什麼。”
樹上有枯葉落下來,鮮於墨伸出手輕輕地替禮子掃開了。
“你不必思考這麼多,你隻好跟著我就好了。”
禮子靜靜地看著鮮於墨俊美的容顏,不禁紅了臉,可是這一切,鮮於墨卻一點兒也沒有發現。
“你的王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禮子坐在鮮於墨的身側,靜靜地看著他,問道。
鮮於墨淡淡一笑,道:“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禮子笑道:“她是不是很美麗?”
鮮於墨點了點頭:“在我心裏她是這個世上最美麗的女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鮮於墨並不是一個聰明的男人,因為他居然在一個女人麵前誇讚另一個女人,這實在是一種很不明智的選擇。
不過作為一個丈夫來說,鮮於墨的確是一個合格的丈夫。
他對自己的夫人一心一意,哪怕麵前坐著一位天女一般貌美的少女,他也麵不改色的誇讚自己的夫人。
“你實在是一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