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太陽西垂,日光越發柔和。
青石大街上站著五個身穿黃色麻衣,身穿黃色草鞋。耳朵上纏著一條赤色小蛇,身上纏著一條青色巨蟒的怪人。這五個怪人有高有矮,有老有少,有胖有瘦,容貌各不相同。但是都長了一副死人樣子的臉,麵上毫無表情,他們七人雙肩不晃,腳步輕悄的走過青石大街。
青石大街的盡頭,本來沒有任何的東西。可就在前幾日,青石大街的盡頭多了一座樓閣。
閣樓前,一根數丈長的旗杆高高的挑起。
旗杆之上,一麵鑲著金邊的紫紅色大旗高高懸掛。
紫色紅色的大旗之上用金線秀出‘金錢道’三個明晃晃的大字。
五個怪人走過沒有任何聲音的青石大街,來到金錢道的閣樓前停下腳步。當先的那個怪人從懷中掏出一塊金板,一揮手,金板射在旗杆之下的白色基石上。
金板入石,悄不聲息,就像插在一塊豆腐之中一樣。
那個怪人從耳朵上取下一條赤色的小蛇,放在金板之上。悄無聲音的離開,一如他們悄無聲息的來。
“踏踏……”
馬蹄踏在青石地板上,如密雨敲窗,戰鼓擂鳴。
八匹健馬趁著暮色疾馳而來,馬匹上的騎手都是一身青色箭衣,肩上挎著一把鐵弓。腳上穿著布鞋,腿上纏著綁腿。
八個騎手,從肩上取下鐵弓,再從係在腰帶上的箭筒內拿出一隻金色的箭支。彎弓搭箭,弓拉滿月。咻的一聲,八隻金色的箭支釘在金錢道閣樓錢的旗杆之上。八匹健馬毫不停留,疾馳離去。
暮色更濃,幾入黑暗。
“踏踏”
馬蹄聲奚落,卻是更加響亮,猶如雷神擊鼓,整個青石大街仿佛都在隨著馬蹄落地而顫動。
一匹及其健壯的白馬從青石大道上疾馳而來,馬匹身上的騎手是一個赤著身體,渾身肌肉虯結的精壯漢子,騎著馬匹從遠方疾馳而來。馬匹上的精壯漢子,頭發散在外麵,卻戴著一頂圓帽。未被蓋住亂蓬蓬的長發隨著馬匹的奔馳,迎著狂風飄揚。
精壯的漢子騎著馬匹停在金錢道的閣樓前,看著插在白色基石上的金板,釘在旗杆上的八隻箭支,不屑的一笑。
起身站在馬匹之上,掀開帽子露出裏麵,一個站立在腦袋上的金色的馬兒雕塑。他看著旗杆一個飛躍,待的人與旗杆平行之時,伸手拿起頭上的金色馬兒雕塑,一個掌拍在旗杆上。
精壯的漢子重新騎在馬匹上,看著在紫紅色鑲金邊旗幟下的金色馬兒雕塑,滿意的一笑揚長而去。
四個身穿金色家丁服的轎夫,抬著一頂金色鑲滿銅板的轎子,從金錢道的閣樓內出來。
金色的轎子停在閣樓門前,轎簾被人用手撩開,又再次放下。
轎子內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幽暗地窟蛇魔門,綠野行蹤青衣派,白馬西風張輕生。夠了,那就開始吧!”
四個轎夫又抬著轎子回到閣樓內。
夜,無星無月。
金錢道閣樓前擺上了一桌酒席,白馬西風張輕生坐在酒席上,手中拿著一壺美酒,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空中說道:“樹上的朋友,美酒當前,何不下來與在下共飲一杯。”
樹上的一團黑影晃動,一個身穿黑衣,骨瘦如柴的瘦弱老人從樹上的陰影下現行,身子一歪一扭,想條蛇一樣滑道桌子前。伸手抄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二人飲酒,有些寂寞,三人成夥,豈不快哉。”
話落,一陣清風拂過,一個人出現在酒桌上,那人一身青色箭衣,腰間挎著一把幽黑色的鐵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讚歎道:”好酒,好酒。酒好,人卻更好。蛇魔老祖陰行曲,白馬西風張輕生,真是好酒。“
蛇魔老祖陰行曲又到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來回晃動,看著晃動的酒液,歎息道:”這樣的好酒,卻有兩位朋友喝不到,真是遺憾。“
白馬西風張輕生道:”是四位朋友“
玲瓏小箭林天靜道:“不對,應該是七位朋友,不能坐在此地共飲美酒。”
蛇魔老祖輕歎道:”路途之上,在林中遇到楊波,孫雪兩位朋友。誰知兩位朋友在樹林之中如此的不小心,居然被兩條毒蛇咬到。哎,若非老祖年歲已高,眼睛幾乎不能視物,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兩位朋友被蛇毒硬生生的毒死,現在想想,兩位朋友的慘叫之聲,依然環繞在耳邊。“
白馬西風臉上出現哀愁的表情,似是也為兩位不幸的朋友哀傷,接著,換上高興的表情道:”還是範文遠,胡水洋兩位朋友走運。兩位朋友頂著炎炎烈日趕路,身上的衣裳都被汗水打濕,身為朋友,看到二人如此辛苦,在下於心不忍呀!遂為二位朋友找了一處清涼之地,二位朋友呆的舒服,應該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