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便算是這樣,是在擔心於瓦,嗚…嗚…你們,你們也不該瞞著瓦,嗚嗚…好歹瓦也是六合劍靈之一,嗚嗚,還有大哥哥你不是也說要護著瓦…這樣瓦怎麼會輕而易舉的被…被…嗚嗚…被冰婆子這種貨色給擒住?嗚嗚…再說便算是給她拿住了,大哥哥你難道不去救瓦嗎?嗚嗚…嗚…”她仍是一麵抽噎嗚咽著,一麵哀哀絮絮的說著。
我眼瞧著她如此這般,感覺似乎是有點戲的,於是連忙接口道:“是呀,是我們考慮不周,唔,那句話怎麼說的,關心則亂嗎,因為擔心阿音你,所以有些事情沒有想得周全呀,阿音你別哭了,體諒體諒我們好不好?都是我們不好。”
這話的姿態放得很低,按理來說,換了個一般人,估計就該哄好了,然而桐音小朋友胸部不大,脾氣不小,到了這時,漸漸的止了哀慟,卻仍舊不依不饒的嬌聲嗔道:“不錯,便都是你們的錯,是你們不好,你們對不起瓦!哼,瓦不理你們了!哼!”
說罷便似乎擺出了一副臻首輕揚,明眸微吊,嘴角略撇的刁蠻模樣,遠遠的看去雖然不甚清楚,然而從她那話語裏推斷,大致可以想象。
對她這般的反應,我多多少少的感覺到了有點力不從心,拿捏不準,不曉得她這般的反應究竟是已經消氣了還是仍然餘波未平,畢竟我堂堂姑娘家的,本來是該站在被哄的那個立場上的,因此對於怎麼哄一個如此嬌蠻任性,賭氣撒潑的女孩,我從生理和心理上都沒有什麼比較拿得出手的經驗來,更談不上得心應手。
好在,還有個慣見了風雨的楚大神仙在,對付這些事情他雖然不拿手,好歹這一次讓他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當然,如果讓桐音小朋友知道我把她比作死耗子,這般缺德的比喻,估計我以後在蜀山別院的生活將會不得安生罷?
由此可見,幸好這些個神仙妖魔,劍靈劍魂的,沒有掌握讀心術之類的犯規法術。
“阿音,既然誤會已經解開,眼下情勢緊急,請將轉魄賜還貧道可好?”楚楊不顧桐音那邊說不要理我們倆的豪言壯語,厚著臉皮這般的向遠處的小女孩兒作了個揖,彬彬的請求道。
然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桐音這小鬼頭自然不會自己打自己的臉的再接楚大神仙的話,就算她再怎麼喜歡這個大哥哥都不行!
然而,不理不接話,卻並不等於不管不問,就看她在樹梢之上,施施然的一躍起身,腳踩在枝椏的末端,小手淩虛一揚,跟著在風中輕輕的一劃,一道青虹便憑虛而現,就像是憑空的開了一道裂口,青熒熒的光點緊貼在那裂口處流散盤舞,光華四溢,再然後,通體玄黑,卻篆刻滿了古樸符文的黑劍轉魄便從那道破開虛空的青虹之間緩緩的浮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