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曉你的心情，不過阿玥我也不笨，我自然知道你心裏有我的位置，尤其是……在他的對比之下，我相信我更適合你，況且那日我離開的時候，你在城牆上，我瞧見了，我……想，我大概還有機會。”
那次城牆上的事情，夜玄玥可不知道衛翼是真的看到自己了。
“原來你看到了才會篤定我會和你在一起嗎？”
“不隻是這個。”
夜玄玥禁不住笑，“那你是早有預謀的對吧？”
“這也不算是早有預謀，阿玥，你知道我見到你的時候在想什麼嗎？”
“反正我知道我見到你的時候，腦袋裏的第一想法是……完蛋了，這下要被捉回去了，後來一想，這也不算是什麼，要不是遇上你的話，我想我可能直接成別人的刀下亡魂了。”
那個時候衛翼不出現的話，她可能真就被山賊給帶回去，要麼殺了，要麼就——
不敢想象那樣的日子，她寧可死也不想要過那樣的日子。
那種日子太可怕了。
想著想著，兩人已經走到了裏麵，屋子內的布置讓夜玄玥心中一喜，忍不住想，這或許就是當時兩個人注定下的緣分。
其實連衛翼都沒想到，當時夜玄玥會來送自己。
“喜歡這裏嗎？”
“當然喜歡。”
“幸好你喜歡，不枉費我這麼多的事情來這裏布置，要是你不喜歡的話，那可就慘了。”
“衛大哥，你是打算……”
衛翼走到前廳，手摸著桌子，環顧一圈，解釋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也知道你的意思，所以我……如果我們有命從月城回來的話，那麼這裏就是我們的家了。”
家？
這個詞對於夜玄玥來說，似乎已經是很早的事情了。
相府對於她而言不像是一個家，更像是一個棲身之所，事實上也的確隻是一個棲身之所而已，那裏的一切對於她而言真的隻是一個棲身之所，毫無感情。
“衛翼你這人有時候真的會突如其來讓人那麼感動，你說是你不是來克我的？”
“怎麼能這麼說？”
衛翼忍不住笑著道：“這有什麼，以後和我在一起，我覺得……你還會有更多的驚喜。”
“現在已經有了這麼多的意外之喜……”
夜玄玥坐在那裏，看著衛翼道：“這次去月城，我們都會活著回來的，隻是這活著回來……怕是要有不少犧牲。”
“犧牲從來都是無法避免的，既然他們已經做了決定，逼著我們走上這條路，就怪不得我們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夜玄玥笑了，點了一下頭，“不過你可別想自己逞英雄，我不喜歡別人逞英雄。”
“是嗎？”
“當然是。”
夜玄玥坐在那裏晃著腿，手拽著自己的發尾，“其實來這裏前，遇上你之前，我打算和綠蘿在這裏玩一圈之後就去江南，在那邊開一間茶鋪，和綠蘿相伴一輩子。”
平淡的日子，或許真的和她無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