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傲時不時就會回想起一個女人,溫婉大方,美麗慈祥,等等等等,被各種華麗的讚美都不為過的女人,好吧,那人是他娘,當然,每當想起他娘,就會想起十年前的時光。(以下三章純屬扯淡,概括起來講,那年他爹失蹤了,他娘把他交給了他師父。)
那是一個平凡無奇的漁村,一個充滿歡聲的院落,女人們在補著或壞或舊的漁網,順便聊些村裏這家那家的碎語閑言,孩童玩著簡簡單單卻樂趣滿滿的遊戲,處處充滿著安逸祥和,透露出一些與世無爭的氣息
“傲兒,在家好好聽你娘的話,別出去天天闖禍”一個皮膚黝黑的壯實漢子,眉角帶著笑意,卻故意板著黢黑的麵龐,教訓著眼前的一個五歲模樣的灰頭土臉的小子。
“昨晚我娘讓我找機會把你口袋裏的錢拿去給她,說要從經濟上斷絕你所謂的口福之享,我要聽麼?”孩子不示弱,揚起小巧的腦袋,“奸詐”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原來如此。可惜,我抗爭你娘親多年,我總有一些對策,等會讓你娘親給隔壁王嬸家裏送兩錢銀子,昨晚你王叔給我付的酒錢。”
“。爹,今天你能不能別出海了?”
“我不出去掙錢,誰養活你啊?”
“不是的,我昨晚上做夢,夢到你落水了,然後。。”孩子很認真的說道,言語中透露著一絲與年紀不符的迷惘。
“你個小兔崽子,不能盼著你爹點好啊?想我早點死,讓你娘親給你找個後的麼?”
院裏的人聽到父子倆的對話,忍俊不禁,頃刻間,院子裏,婆娘們不再談論那些家長,都含笑的看著這個孩子,想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驚世”之語。
“不是,我昨晚真的。“
“好了,爹先走了,沒空陪你玩,先把你的屁股養好,等我回來,咱倆再玩那個“暴力”遊戲。”漢子摸了摸孩子的髒兮兮的小臉,笑著說完,拎起早已備好的工具,回頭望了眼自己的妻兒,便大步離開了院落。
“爹,爹!”
“好了,出去玩去,別在這疑神疑鬼的。”
“可是,娘,我真的夢到。。”
“怎麼?真想討打?”
“我真的。。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你別打我。”
是夜,這個小漁村經曆了多少年來最離奇的事件,白日還是晴天萬裏,但一入夜,卻變了天,風雨交加,如同上天的悲鳴。
“娘,我爹會沒事的吧”
“早點睡吧,你個小孩子,擔心這些幹嘛,你爹可是咱們村莊裏最好的漁民,沒事的”
“哦,那娘你也早點睡,孩兒先去睡了”
雖然這樣安慰孩子,但是婦人還是抹不去額間濃濃的擔憂。畢竟,多少年沒遇到這麼大的風雨了,不知會不會有意外。
第二天,風雨停歇,叫做傲兒的孩子還迷離在睡夢中,便聽到院子裏嬸嫂們聲嘶力竭的哭喊,口中念叨著那些平日裏熟悉的名字。
災難還是光顧了這個小村子,因為昨晚的風雨,村裏幾個出海的漁夫,沒有一個人回來,這意味著什麼,袋蓋村裏的每個人都很清楚。
村子裏幾乎好久都沒有過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了,事情瞬息間就傳遍了村子的每一個角落,因為村子不大,大家相互熟識多年,每個人之間都或許有一席若有若無的親情在彼此間穿插聯係,這件事情,是這個小小的村子蒙上了一層抹不去的陰影,但是沒有人能夠感同身受,依舊,最苦的還是那幾個失去頂梁柱的破碎了的家庭。那場風雨,吹走的不僅僅隻是幾條活生生的性命,還有原本屬於這個村莊的快樂。
時間是最無情的事物,慢慢的化去了悲傷,而且,最重要的事情是村民在事後,發現了一點更很有趣的東西,據說淩家的孩子未卜先知,預感到了這場悲劇。
而後,更大的消息在這個村子裏盛傳,淩家的孩子失蹤了。大家幾乎都說是因為孩子接受不了父親離世的打擊,精神恍惚,然後離家未回。
隻有淩家的大人清楚,淩風的死,對於淩傲,或許是緣,而不是難。隻因那天,他們家裏來了一個老人,他們看不清麵容而淩傲卻說慈眉善目的老人。
淩傲跟著他走了,但老人未說歸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