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救那混蛋。如果你不及時出現,就不止扇一耳光而已。”
“嘿嘿。我不否認。他哥是我同學,你弄得太過,我不好交代呐。”任瑤婉然輕笑,不理男女有別,低頭鑽入他宿舍:“事就結束到這裏,你可不能再惹事了。”
“你有沒有興趣做個小包工頭,幫我管管人?”
任瑤之所以斬釘截鐵開掉小工頭,除了擔心他不知死活,繼續招惹陸凡。另外的主因,就是騰出位置,把陸凡更深地套在手裏。
隨著任瑤的進入,原本汗酸味的棚內,空氣飄蕩著好聞的香水味道。
“沒興趣。”
任瑤凝著他,見他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隻好歎氣說:“那算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為啥,呆在我這小工地裏,幹這些低賤沒有前途的活。說為錢嘛,不像。為權嘛,更不是。”
“誰說我不為錢的?你別以為這樣說,我忘了我的工錢。除了那兩千塊,還剩下半個月的,給來。”
任瑤笑著拍打一下他的腦袋,說:“別把對錢工頭那套,用在我身上。隻要你敢做我的小工頭,我立馬加雙倍薪水。”
“那算了。我還是安份守已做個小搬磚!”
“……”
她雇傭陸凡兩年多,兩人沒有一般雇傭關係的陌生。這小子從來“軟硬不吃”,沒有對她這個老板有過一絲自己是手下的覺悟。
“你樣貌、性格各方麵不錯,就是事業方麵不思進取。你要讀個大學、有個追求,我日後招你做女婿!”
“嗬嗬。你女兒才五歲,得等到什麼時候?如果換你,我倒可以考慮考慮。”
“我比你大很多,人老珠黃,可別開這樣的玩笑。萬一我當真,你就麻煩。”她似乎不好意思在這話題說下去,說:“最近工地有些問題,可能要放幾天假。你不回家看看?”
陸凡搖了搖頭,緩緩說:“不要試探我的底細,對你沒好處。”
“好了。不試就不試。我不就是想知道你還有沒有親人,訂親了嗎。誰沒個好奇心。”
她認識陸凡以來,從來沒見過陸凡回過家,也沒有見他親人,或交過朋友。逢年過節,所有人都回家,他卻獨自留守工地,所以她一直深感好奇。
許多人領到薪水,憋了整個月,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成群結隊去附近發廊、公園找小姐,發泄發泄!
但陸凡從來“守身如玉”,可謂民工界一股勁冽的清流。
有兩次,任瑤故意讓陸凡跟自己去高級酒樓,找了幾個細皮嫩肉的嫩模撩撥他。豈知他始終坐懷不亂,巋然不動。更詫異是,在那種賓客名人如流,高貴瑰麗的高級場所,她這個老板也有些拘謹,更別提沒見過世麵的民工。豈知陸凡沒絲毫的怯場,仿佛去過無數次般。
她心底有種感覺:這小子是個謎團。
其實,不僅其它人不知道陸凡的來曆背景,她這老板也不知道。
她器重陸凡,甚至不惜開除小工頭招攬他,原因很簡單:陸凡身手不凡。
這事從去年的一個晚上說起,她遇到仇家的報複,被幾個手拿凶器小混混在小巷子截住。危難之際,恰好陸凡路過,看不清怎麼出手,幾個混混就哭爹叫娘,鳥獸四散!
這一個無意發現,讓她如獲至寶。
生意場上弱肉強食,各種勢力交雜。她一個女流之輩,如同身處狼窟,有個會武術的在側守護,可謂價值無可替代。當然,陸凡會武的事,除了任瑤,其它人皆不曉得。
前個月,這樁工地被本地的競爭對手暗下手段。前去談判時,她得悉對方有市裏一位有名的跆拳道高手作保鏢,多個心眼,讓陸凡一同前去。果然,在酒桌上,那個跆拳道保鏢氣勢囂焰,一開始就將他帶去三個工人揍趴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