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凡拿過一百塊,將散錢塞給他:“胡說不胡說,你心裏清楚。今天我心情好,就幫你換一次。下次別來了,你這些錢有細菌,髒!”
錢老頭一聽,卻是不依:“姓陸的,你別以為你年輕力壯,就欺負我一個老頭!你知道我兒子幹啥的嗎?”
“你兒子幹啥的也不起作用。他要這麼厲害,首先將你這個為老不尊傷心敗俗的親爹給管管!記住我的話,以後別往我這邊跑,影響我生意!”
“你……”
詹薇心情暢快,這番話她想說很久。錢老頭正欺負她的善良,一次次得寸進尺,沒有陸凡在,她實在不懂怎麼應對這種騷擾。
看著錢老頭氣呼呼地走遠,她說:“你將錢老頭得罪死了,估計他更不肯將店鋪騰出來。”
“管他呢?賺錢歸賺錢,但必須有個人原則。商業大潮裏,我見過太多人為蠅頭苟利,同流合汙,自甘墜落,最終被金錢和坑髒所俘虜。為賺錢,不擇手段,出賣姿色和良心,縱使賺大錢,也不是我所為。”
“你是不是在意有所指?”詹薇長長的睫毛眨也眨,仿佛夜星的明眸凝著陸凡,心底湧出羞人的甜絲絲。因為此話,除了品德的勸訓,不多不少都讓人品味出一縷的醋意。
陸凡麵色微微不自然,幹咳一聲:“我感慨而發。”
心底給自己打個耳光:就你話多!而後灰溜溜地抹腳溜走。
“嘻嘻。”詹薇看著他難得的狼狽背影,笑了出來。
“你還要過幾天才回來?不是快開學了嗎?”
“我不是想遲些回,讓你和那個陸大哥多幾天兩人世界嗎?你這個大美人,難得有個好男人來滋潤你。”
詹薇俏臉通紅,雖然妹妹在電話另一邊,但還是像有人當麵窺穿自已的心事般:“越來越沒大沒小,連姐都敢調戲!回來看我收拾你。”
“這哪叫沒大沒小呢?你可能沒發覺,最近你每次接電話,那說話語氣,春風滿臉!和過去判若兩人,誰都看出你春心萌動!”
“臭丫頭,再胡說,我可惱了。”
詹薇紅暈從臉脖一下紅透耳根。她從沒想到過,妹妹竟然窺破自已的內心秘密。妹妹聽得出,其它人呢?
“有什麼,我姐是出名的美人胚子,傾國傾城,端莊賢淑,成熟嫵媚。比那些庸脂俗粉,不知勝多少倍……”
大昆的手段立竿見影,兩天過後,錢老頭的店鋪真的乖乖搬走了。這貨還給電話陸凡邀功,陸凡對這些流氓手段也是有新認識。惡人自有惡人磨,那色老頭欺負婦女在行,但遇到流氓立即慫蛋。
詹薇歎服不矣,對陸凡的神機妙算和手段佩服得五體投地。承諾三天時間,時間一到,立即實現。
最不可思議的是,陸凡沒有任何動作,沒和錢老頭打過招呼。錢老頭怎麼突然之間就搬走?
當然,唯一肯定的是,陸凡做了手腳。
錢老頭的店鋪既然騰出來,轉租頓時手到擒來。由於“春薇飯館”將這一帶人流盤旺起來,屋主抬了些許的價格。
所提的價格在陸凡的接受和預想中,所以詹薇沒異議,當即簽定合同。
凡事要知足,你一人賺錢多了,不給其它人點湯水喝,不會長久。
店麵租下來,接下來又是招聘人手,以及增買台椅、廚房的物什。又到陸凡忙碌的時候。廚師僅有李叔是不夠的,至少增請兩個廚師,服務員也要加。
忙得焦頭爛額之際,大昆派手下前來邀請幾次,請他去吃飯套交情。
陸凡不想和這些流氓交流繁密,所以拒絕了。
他體會過複雜世界的黑暗和殘酷,用三年的隱姓埋名和過去割絕,所以不想再嚐試。
樹欲靜而風不止。
再說遭受到羞辱的孫巍,此時在東海市某個上等娛樂城。
“孫哥,這位叫鬼腿王,是東海市有名的高手。自小練就一身洪拳,也是沈黑爺的愛將。以他的拳頭,十個二十個普通人不是對手。有他出手,定然將那個叫陸凡收拾掉。”
“不過,這價格嘛……”
“五萬!隻要將姓陸的給我斷掉一條腿,五萬即刻送到。”
“五萬?”那個鬼腿王搖搖頭,道:“雖然我看你是阿火的朋友,願意幫你出麵,但是幫你欺負個無名人物,非常丟份。五萬不行,一口價八萬。”
“八萬就八萬!”孫巍思忖一下,斷然答應,但隨即道:“王哥,你別小看姓陸的沒背景,他也是個厲害的練家子,否則我不會花大價錢找你!你切莫輕敵!”